過沒有人會把自己活活憋死,總要另想辦法找條活路。
既然,龔程出招了,那麼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斃。
“那輛車是你的?”一直等到文浩掛掉電話,袁錚問了一句。
文浩看著袁錚,沉默著。
袁錚明白了,點頭,翻了個身:“忙完把燈關上。”
文浩在心底慶幸,幸好自己的舍友是袁錚。
……
彩紅玫瑰,是國內最貴的一種玫瑰花,它的每一朵花瓣的顏色都不相同,或黃、或紅、或粉、或藍,五顏六色,絕對的獨一無二。
當然,與其對等的是同樣高昂的價格,以及少的可憐的產量。
龔程為了這些花,等了兩天,從產地航空運至北京,總共九十九朵,由花藝大師親手包成花束,送到了龔程的手裡。
施洋開著他的大金剛過來看熱鬧,當看見那五顏六色的彩紅玫瑰的時候,吹了一聲口哨,“嘖嘖”個不停。
“大手筆啊!龔程,要不把花給我吧,我馬上嫁給你。”
“滾!”
“也對,戒指也沒有,嫁什麼,不然我陪你買戒指去?”
龔程想了想,突然覺得這是個好提議。
“走!”龔程上車,打燃了火。
將車開過施洋的時候,施洋扯著嗓子喊:“喂!真要買啊?戒指啊!我開玩笑的,你別一時衝動後悔一輩子啊!”
龔程踩下油門,將車開出了停車場。
龔程進了珠寶店後,習慣性的朝著鑽石櫃臺走去,但是當他經過玉石櫃臺的時候,腳步突然的就走不動了。
他扶著櫃檯仔細的看過,翠綠的玉石被打磨的圓潤光滑,無論是多麼亮眼的光芒落入那片綠中也像是一點不剩的被吸收了進去,只從內部透出圓潤的光芒。這種鋒芒內斂的美一瞬間就讓他想到了文浩,尤其是那身雪白的肌膚和翠綠的玉石相互輝映,一定漂亮的不行。
光是想象,心臟就咚咚的跳。
“買玉啊?”施洋在旁邊問,偷偷的鬆了一口氣,這哥們兒最近有些魔怔了,他還真怕因為自己的一時玩笑,讓龔程買了戒指,到時候他怎麼對龔家交代。
龔程手指在玻璃上點了點,售貨小姐拿出了一塊笑眯眯的大肚子彌勒佛的玉石託在手上:“這是上好的和田玉,色澤飽滿沒有雜質,玉石戴在身上好,尤其是給老人。還有,我們這裡的玉鐲子水色也很好,您可以看看。”
施洋笑道:“男戴觀音女戴佛,你選錯了。”
龔程看了施洋一眼,視線就落在了那些綠觀音上,但是看著那些衣袂翩翩仙氣十足的觀音時,想著文浩會貼著胸口戴著,突然就不太樂意了,連帶著看這個彌勒佛也不再順眼。揮手讓售貨小姐收回去,仔細查詢了一番,最後視線落在了一枚水滴狀的吊墜上,沒有繁複的雕工,水色翠綠,光芒內斂,在幽幽的豪光下綻放出讓人屏息的美。
龔程拿起水滴吊墜在光下仔細觀察,然後一把抓在手裡,滿意的笑道:“就這個了!”
售貨小姐拿著卡去結賬,龔程靠在櫃檯邊上也沒和施洋說話,看似從容的姿態,從那一下下敲擊在桌面上的手指能夠看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大門口進來人,龔程和施洋一起轉頭看過去,是兩名穿著制服的警察。那兩人進了屋後看過一圈,然後對著龔程就走了過來:“門口那輛白色的豐田車是你們的嗎?”
龔程揚眉,點了下頭。
年紀輕的警察說:“那輛車的車主報案掛失,麻煩您和我去一趟警察局。”
龔程:“……”
施洋:“……”
售貨小姐看了看手裡的卡,又看了看那個玉石吊墜,腦子裡是一瞬間的千迴百轉。
在異樣的安靜了半分鐘後,突然——
“哈哈哈哈!”
施洋笑跪了!手掌拍得櫃檯啪啪的響,瘋了一樣。
龔程的臉黑成了碳。
年輕的警察繃著臉,鏗鏘有力的說:“您是自己走,還是我們帶你走?”
龔程也繃著臉,咬牙切齒:“我要聯絡我的律師!”
中年的警察愣了一下,抓人的時候找律師這種事不常見,一般出現這種情況都代表對方非富即貴,臉上的表情經不住的鬆了幾分。倒是年輕的警察,依舊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我們是朝陽區派出所的,你先跟我們走。”
“哈哈哈哈——”施洋還在笑,眼淚都出來了。
眾人扭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