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兒可不敢要什麼功!”安重陽急忙說道:“小老兒是大明的子民,理應替大明效力。以往的確沒有聽說過什麼訊息,不過最近有不少青壯漢子,都往天津聚集,或許大人能查出什麼東西!”
不好!
天津可不光是運河的重鎮,更是囤積了大量的糧草,基本上都是用來支應遼東的。要是天津落到了白蓮教的手裡。他們就掌握了米山面山,想要對付只怕就更困難了!
“安先生,你確定白蓮教的人都在天津嗎?”
安重陽面對著張恪吃人一樣的目光,嚇得倒退了兩步。
“大人。小老兒只是猜測,不過天津衛的確去了很多人!”
要想起事,就離不開人。
平心而論,就算自己是白蓮教。也會攻擊天津這個戰略要地。比京城容易打,糧食儲備又多,影響力也足夠大!
張恪漸漸下定了決心。厲聲說道:“傳我的命令,全軍集合,立刻開拔!”
張恪也不想在京城等了,許三全,魏德勝和滿桂全都趕了過來。一見面滿桂就咧開大嘴,哈哈大笑起來。
“大人果然厲害,滿桂拿著名單,橫行霸道的傢伙都成了秋後的茄子,老老實實把軍馬交出來,臨走還問我,要更多,他們也有辦法!卑職一共弄到了一萬一千多匹戰馬,足夠每人三匹了!”
滿桂說完之後,一躬到底,說道:“滿桂無知,冒犯了大人,請大人原諒!”
滿桂最敬重有本事的人,他之前被調動京營,作為一個外來者,他被一幫勳貴聯手欺負,憋了一肚子怨氣。張恪把那些人收拾的服服帖帖,滿桂自然真心敬佩張恪。
“滿將軍,你就不用客氣了,咱們戰場上見真章!”
“好,大人,滿桂沒有別的,就是喜歡殺人,但願白蓮教的逆賊能扛得住我的大刀!”
……
萬馬奔騰,千軍鼎沸!
張恪率領著義州兵在最前面,許三全和魏德勝領兵押後,至於滿桂則是在兩翼警戒。人馬浩浩蕩蕩,過了通州,向天津進發。
悶熱的天氣,跑出沒多遠,士兵們的衣服全都溼透了,沉重的盔甲壓得大家喘不上氣。京營的隊伍漸漸的有些散亂,許三全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老魏,看到沒有。”
順著手指方向看去,義州兵還在全速前進,隊伍沒有一絲一毫的混亂,每個士兵挺直了腰板,顧盼之間,注視著兩旁的敵情,彷彿隨時能夠出戰一般。
“哎,咱們敗得不冤!”魏德勝嘆道:“張恪這小子練兵打仗都是好手,又有那麼多的大人物和他交好,咱們以後可要好好交下這個朋友。等到他飛黃騰達的時候,咱們也沾點光!”
大軍快速前進,迎面突然飛奔來一駕馬車,趕車的車老闆站在車轅上,拼命地抽打牲口,也不怕摔下去。
滿桂帶著人馬迎了上去。
“喂,你是幹什麼的,朝廷官兵路過,趕快閃開!”
車老闆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聽到官兵,立刻大喊道:“快帶我去見你們的大人,我有要事稟報!”
滿桂帶著年輕人,還有他的馬車到了張恪面前,拱手施禮。
“學生盧象升,見過大人!”
還是個讀書人!
張恪正打量這個年輕人,他身材魁梧,一身的短打,揹著弓箭,手裡拿著寶劍。五官如同刀砍斧剁,陽剛堅毅,一團的正氣。
盧象升?
莫非是他!
張恪立刻覺得心跳加速。血液沸騰!算起來明末的名將並不多,盧象升絕對是當之無愧的之一。他手下的天雄軍更是建奴的剋星,只是可惜,在明末的醬缸之中,英雄註定都要悲劇的!盧象升戰死在了鉅鹿,一腔熱血,灑在沃土!
當然此時的盧象升還很年輕,神采飛揚,渾身上下透著強烈的自信。
盧象升也有感於張恪的年輕,他愣了一下。說道:“大人,學生是進京趕考的舉子,在進京的路上遇到一夥賊人,他們追殺一個老年武士,學生殺了四個賊人,救了老者!”
說話間,盧象升把一個腰牌託在了手裡。
北鎮撫司!
是錦衣衛的人!
張恪急忙下車,撩開簾子,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直刺鼻孔。抬頭看去。嚇得臉色鐵青!
“大太保,你怎麼受傷了!”
王龍聽到了張恪的呼喚,他勉強睜開了眼睛。
“是張兄弟,白蓮逆賊在天津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