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叔。”白驚蟄等著他走近。
“有事跟你說。”白琦一臉神秘樣。
“那進去說吧。”說完,白驚蟄轉身準備進營帳。一直跟著她的彥青也邁步,腳還沒落地就被白琦攔了下來。
“你這小子外面待著。”
不知道琦叔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白驚蟄同彥青對視一眼,沒有多問,順著白琦的意思,白驚蟄進去,彥青在外面守著。
進去之後,白驚蟄將純陽劍放下,“琦叔,究竟什麼事?”
“先說好,我跟你說了你不能多想。”
一聽他開始講條件了,白驚蟄愈加好奇,坐在書案旁,自顧自地倒了杯茶水,點頭答應,“嗯。”
見她答應得這麼爽快,白琦反而為難起來,彆彆扭扭半天,最後一咬牙,開口就問:“你和祁王打算什麼成親?”
“噗——”白驚蟄一口茶水全噴了出來,連聲咳嗽。
見她反應這麼大,白琦更是不好意思,“本來我這個做叔叔的不該問這事的,只是你歲數也不小了。而且柳州那邊看樣子也快完事了,後面估計也掀不起什麼大亂子,平平穩穩的,考慮考慮下終身大事也是正常的。”
白驚蟄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難怪琦叔剛剛不讓彥青進來,不過也幸好他沒有進來,不然後面還不知道會怎麼笑自己呢。
“琦叔,這事我們以後再說吧。”
“以後?祁王難道還沒有什麼表示嗎?”
白驚蟄莫名心虛,乾乾一笑,沒說話。
一見她這副樣子,白琦自然便是以為他們倆還沒有說這事,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一巴掌拍在書案上,“這祁王是什麼意思,到現在還沒個什麼表示,難不成是故意拖著你嗎?”
這誤會再鬧下去就大了,白驚蟄連忙出來勸,“琦叔,不是的。”
“不是什麼?”
“就……”
白驚蟄剛說完一個字,突然傳來一聲,“報——”
聞聲,白驚蟄和白琦齊齊一愣。
“進來。”白驚蟄正了臉上道。
營帳簾被撩起,探子進來,彥青也緊隨其後。
“報告將軍,三日前鎮北軍孫威領八十萬兵馬攻柳州,守城軍全軍覆沒,柳州失守。”
風雲,突變。
*
先放出訊息,說越帝並不支援這次討伐大晉,又說因白家軍血洗鎮北軍一事太過兇殘,致投軍的人少之又少,孫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湊到二十萬兵馬。攻柳州又是氣勢洶洶,明顯是在打速戰速決的主意。
用心態上的弱勢先讓林放輕了敵,後又用猛烈攻勢牽制住林放的注意力,再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為後面六十萬大軍的圍攻爭取時機,一舉將柳州拿下。
好一齣連環計,瞞天過海。
然而,柳州失守還不算最壞的訊息。
“前方探子傳來訊息,孫威下令屠城,柳州……無一人生還。”彥青傳達剛剛收到的訊息,一時,坐了近十來人的營帳裡針落可聞。
“咚!”一聲,白琦拍案而起,“他奶奶孫威,簡直欺人太甚!”
白驚蟄這回也沒攔,沉吟半晌,問彥青,“鎮北軍現在到哪兒了?”
“柳州一戰,鎮北軍折損近二十萬,剩下的兵馬現在直奔亙州而來。”
“亙州守城軍十五萬不到,主帥朱明與林放也不可同日而語。”白驚蟄沉聲道。
一旦亙州失守,下一個便是永州。
原以為的二十萬鎮北軍,一夜之間變成了六十多萬,而白家軍滿打滿算只有二十五萬,一旦對上,勝算微乎其微。
“將軍,亙州怕是抵擋不了多時,我們要不然向青州借兵吧。”有人提議。
“只是青州軍的韓磊向來是一毛不拔,從他那兒借兵怕是比登天還難。”另一人接話。
白驚蟄沉吟,下定決心,“借,即使比登天還難,也還有一絲希望。不借,便什麼希望都沒有。”頓了頓,“至於如何借到,我來想辦法。”
營帳裡,一片沉寂,都在權衡其中利弊。
“那就聽你的,借兵。”白琦率先表態。
“借兵我同意。只是現在有一個問題,我們現在派人去青州,如果順利借到兵,大軍再從青州到永州起碼也要兩個多月,而從柳州到永州快的話一個月鎮北軍就能到,慢的話四十天怎麼都夠了。也就是說我們要用二十五不到的兵馬抗住鎮北軍六十多萬抗一個多月。”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