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深邃平靜,平靜得讓人膽寒。
深吸口氣,白楊問:“都殺了?”
“都殺了,一個不剩,全部撕碎”藍欣笑道,一口白牙如寒霜。
這一刻,白楊感覺藍欣無比妖異,妖異得可怕。
“仇恨,有時候會矇蔽一個人的心智和雙眼,血蓮教妖人固然該殺,但是藍兄,若你控制不好自己的內心,很容易走上邪魔歪道”白楊有些擔憂道。
將滴血長劍插回劍鞘,藍欣笑道:“我有分寸,放心吧白兄,那一天永遠不會出現”
點點頭不再說什麼,白楊指著遠處說:“那邊有一條小河,去洗漱一下吧”
“好”藍欣點頭。
溪水嘩啦啦作響,只穿著肚兜和褻褲的藍欣在洗漱,溪水已經被染紅,她優美的身姿宛如一條美人魚一樣在水中若隱若現。
太陽已經西垂,萬丈霞光照耀世間,秋山紅葉,整個世界宛如一片火焰。
白楊看著遠山出神,秋山紅葉,那彷彿是血與火,彷彿是陳王朝各地正在經的血雨腥風。
一堆篝火噼啪燃燒,藍欣洗淨的衣衫正在烘烤。
白楊看了看水中的藍欣,搖搖頭,起身,獵來一隻肥碩的兔子,一隻不知名的五彩野雞,兩條肥魚,洗刷乾淨開始燒烤。
當獵物烤得噴香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
藍欣從水中出來,潔白的身軀上水珠滾落,絲質肚兜和褻褲被打溼幾近透明,胸前殷紅兩點若隱若現,下方不可描述地帶一抹黑色吸引眼球。
她並未在意白楊的目光,邁動長腿赤腳走了過來,坐在火堆邊,伸手抓起一條滾燙的肥魚就往嘴裡塞。
“好吃”她吃得滿嘴流油,魚翅並無法阻擋她享受美味。
“握草,你矜持點好不好”白楊翻了個白眼無語道。
撇嘴看了白楊一眼,藍欣吐出一根魚翅說:“咋啦?”
白楊仰天長嘆,覺得自己每時每刻都在犯罪的邊緣徘徊,可這特麼是哥們啊啊啊……
吃飽喝足,藍欣的肚兜和褻褲烤乾了,穿上衣衫,躺在草地上看著天上的明月。
篝火噼啪,周圍蟲鳴鳥叫。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藍欣問。
翹著二郎腿,白楊嘴裡叼著一片草葉說:“不知道,前面是白石溝鎮,你要不要去?”
“當然,那裡有血蓮教妖人,都該死”藍欣平靜說。
“嗯,睡一覺,養足精神,明天殺血蓮教妖人”白楊閉上眼睛說。
“睡不著,白兄給我唱首歌吧”藍欣看向他說。
“不會”白楊翻了個白眼,給好基友唱歌?唱什麼歌?情歌?拉倒吧,想想都覺得膈應。
藍欣不放棄,繼續說:“那做一首詩?”
“沒完沒了了是吧?”白楊翻身。
“嘁……”藍欣拿他沒辦法,翻身睡覺。
月上中天,又慢慢西垂,夜色下世間一片朦朧,萬物寂靜。
篝火已經漸漸熄滅,唯有橘紅色的炭火若隱若現。
睡得迷迷煳煳間,白楊眼皮顫抖,睜開眼睛片刻,從空間袋中丟出一些東西,又閉眼繼續睡覺,心中微微一嘆。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世間再度鮮活了起來,可秋日的景色給人平添了幾分蕭瑟。
看著不遠處的溪水,白楊一臉淡然。
周圍已經沒有了藍欣的身影,唯有一封壓在石頭下面的信。
溪水一直在流,日頭漸漸升高,枯坐幾個小時後,白楊苦笑一聲,招手,那封信飛到了他手中。
這是藍欣的親筆信,資訊不多,才數百字。
“白兄,謝謝你這兩天的陪伴,短短兩天,讓我體會到了此生從未體會過的快樂和輕鬆。
可是,上天真的很捉弄人,為何沒有讓我早點遇到你?
兄弟?呵……老子想睡了你啊,可你特麼居然對我沒感覺,知道有多傷人嗎?
我喜歡你,別笑,但也只能到喜歡為止了,如今我們是兄弟,好諷刺。
白兄,再見了。
用你的話來說,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或許有一天我們能不經意間不期而遇吧,那時,我再請你喝酒。
你昨晚放在邊上的符我拿走了,你早就知道我們分別在即了吧?你笨一點會死?
不要找我,不要擔心我。
白兄,戰場不適合我,但我手中的劍還算鋒利,我這一去,會用盡全力誅殺血蓮教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