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麼多銀子給小姑!”
“是呀,我們家相公揹著我居然置辦了一個赤金的童子。我們小兩口的體己本來就不多。以後難道要喝西北風嗎?”
“我們還親耳聽見,公公要在家裡頭給兩個孩子補辦百日宴。不僅要大肆操辦,還要開倉賑糧呢。”
“現在外頭多少錢一石糧。咱們家雖有積蓄可也經不住這麼禍禍呀!”
媳婦兒們不管老幼,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吳氏腦仁兒疼。她呵斥住眾人。扭頭看著李氏:“你說,到底應該怎麼辦?”
李氏笑眯眯的說道:“娘,父親的脾氣您老還不知道?他老人家行事雖有些乖張了一些,可哪一次吃過虧?況且她送這些給小姑有什麼打緊?小姑難道就真的能白要了?”
見到吳氏心動,有些人按耐不住。開口諷刺李氏:“大嫂好寬的心,知道你心疼小姑。可也得心疼心疼我們,咱們比不得小姑家大業大。”
“就是呀!小姑的性子咱們還是知道的,最是一個大手大腳的人。爺們黑爪子掙錢。她白爪子花一點不心疼!”
“我要是能攤上這麼樣的孃家,我也不心疼。隨便花唄,反正哥兄弟多的很,怕什麼!”
“行啦!”李氏皺著眉大喝一聲,幾個年紀差不多的妯娌還不服氣。尤其是二房周氏,她瘦長的臉有些微黃的面板。
帶著些許病態,開口道:“姐妹們說的都有理,雖說父親將他的東西給誰咱們當媳婦兒的沒權過問。可這個家還是有規矩的,不然你看著我這麼給,他看著你也這麼要。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李氏冷笑道:“那還不簡單?以後誰能做到小姑那樣的孝心。再給他同樣的田產也不遲!”
周氏皺眉後退一步:“什麼孝心?小姑有什麼孝心是咱們不知道的?”
有人小聲嘀咕:“好好的跟男人過日子,沒有三天兩頭的打仗還生了兩個白白胖胖的孩子。就算是天大的孝心了~!”
“噗!那也算是孝心,也算是天下間的一個笑話了呢!”
李氏黑著臉。站在吳氏身前。陰鬱的看著面前站著的烏壓壓的一片人,這裡面有她多年的妯娌有她看著從無知天真的少婦一步步長成斤斤計較的婦人。
有些事情只需要時間,就可以將一切改變。
李氏暗自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道:“你們啊,真是頭髮長見識短。自己盯著腳尖過日子,就把別人都看貶了!”
眾人互相看了看,都不知道李氏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氏冷笑道:“你們就沒細想想,今天來鬧事的為什麼老六家的沒跟著一塊來?”
周氏嗤笑:“大嫂可真會說笑話!老六那個脾氣,不管今天這事兒是不是對的。只要在娘面前說一個不字。在老六那塊也算是忤逆不孝了。還不把他媳婦兒打死?”
李氏挑眉看著二夫人:“你認識她這麼多年,只聽見她總說怕這個被老六打。怕那個被老六打。試問,老六哪一次動過他媳婦兒一個手指頭?”
程家男人疼女人的不少。可打女人更不少。尤其是在程大財主蠻橫的教育之下,可以納妾但不可以將庶子當成個人物養活。
所以一般的正室還是很有地位的,尋常吵架便也不會特別的害怕。反正我沒有範七出之罪,你又不能將我休了。所以偶爾也會不振夫綱,久而久之男人一起之下打了媳婦兒還是正常的。
程惠之陰鬱的性子,那是出了名的。他手段狠辣,除了孝順父母之外與其他的兄弟走得都不近。而且不大喜歡家裡的面的生意,除了酒肆還略沾一沾便只有自己埋頭做自己的生意。
所以按照個人錢財來說,六房的資產比旁人都多。程大財主更是當眾說過,既然程惠之有那個本事靠自己吃飯。大可以出去自己賺錢,公中的月例可以照例每個月領取。
可即便如此,六夫人也很少會穿戴奢華的在家裡面顯擺。行事頗為低調,從來不摻和各房之間的事情。
若有大事,比如今天所有人都一起來找吳氏討個說法。偏偏只有她沒有出現,理由也爛的很:怕程惠之會打她。
這會兒經過歷時這麼一點播,眾人便有了不解。
難道六夫人平日裡都是裝的。她竟然也是個世外高人能夠看出來家裡面的不尋常?
眾人猜測來猜測去,便沒了興致。二夫人周氏皺著一張老臉,不樂意的說道:“大嫂。你也別賣關子了。咱們也不管老六媳婦兒是不是捱打的事兒,只說今天的事兒!”
李氏輕聲道:“當日小姑拿著陪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