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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街上的項柔突然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一路上回了無數次頭,都未曾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想想自己還真是沒有出息,既然已經狠心說出那樣倔強的負氣的話,怎麼還敢奢望那個人會追出來呢?只是這樣一來,是不是就回不去了,那些短暫的幸福的日子,這麼快就走到了盡頭嗎?項柔有些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苦澀的笑了起來,正當她失神之時,卻突然被人懸空拎了起來,猛然坐到了一匹馬上,慌亂的回過頭便看到了一臉嚴肅的梁初塵,身子竟然就這樣放鬆了下來,軟軟的靠近了他的懷裡,本以為她會抗拒的梁初塵顯然沒有想到她會這樣順從,微微一愣不由的僵直了身子。
“你胸膛好硬,硌的我疼。”項柔的聲音有些嘶啞,低低的控訴著自己的不滿與不適。
“哦。”顯然還未回過神的人只是愣愣的應了一聲,直到懷裡的人發出一聲輕笑才窘迫的紅了臉,隨即放鬆下來,伸手攬住了項柔的腰,讓她在自己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
“我以為你回蘭瓊了。”梁初塵帶著項柔來到了城外的一塊大的草地上,騎在馬上悠閒的蕩著,面對著項柔的疑問卻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這讓項柔有些不爽的抬起了埋在他懷裡的腦袋,不滿的看著他平靜的面容:“你有心事?”
“項琉璃是不是回來了?”梁初塵的話問的很突兀,剛剛忘記不快的項柔立馬也拉下了臉去,一扭頭跳到了地上,自顧自的走了開去,梁初塵見狀有些懊惱的抿了抿嘴也跟著下了馬,跟在了她的身後,如果她回來了,項柔是不是也已經發現了她的不一樣?
“連你也關心她。”項柔的話裡帶著一絲吃味,她原以為只有賀君頤才心心念念著那個人,原以為只有梁初塵是真心只待自己好的,雖然有些卑鄙無恥,有點對不起梁初塵,但是有個人念著自己,心裡總是有些安慰的,此時聽梁初塵也問及了項琉璃的事,終於還是忍不住難過了起來。
“你在吃醋?”看著項柔頗為倔強的側臉,梁初塵卻是滿足的笑了起來,從身側擁住了她,下巴輕輕的抵在了她的頭頂,項柔只是彆扭的掙扎了下,未躲開便也不再浪費力氣,任由他抱著自己,在她心裡這樣的擁抱就如同朋友間的安慰一般,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能不能不要說她的事?”本來就因為她搶了自己的男人而沮喪,偏偏這梁初塵還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能!”梁初塵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將項柔的身子扳了過來,迫使她看著自己,然後認真的說道:“她不再是以前的項琉璃了。”
“什麼?”項柔因為生氣而微眯的眼睛猛然睜大,雖然說她也感覺到了項琉璃的不一樣,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們不是同一個人啊,一想及此不免有些擔心的問:“那麼真正的項琉璃呢?”
“是她,也不是她。”看著項柔擔憂的神色,梁初塵有些為難的蹙起了劍眉,十幾天前,他因為蘇明月似乎要對付項柔的事情而感到不安,所以又悄悄地潛回了魂歸谷,卻意外的發現了密室裡躺著的項琉璃,那個時候的她顯然已經沒有了呼吸沒有了心跳,雖然意外她的屍體為什麼會出現在魂歸谷,梁初塵卻並不想多探尋,可正在他想要離開時,蘇明月進了密室,便急急地躲回了項琉璃所躺著的床後面,他看不見蘇明月在做什麼,但他仍舊清晰的聽到了她的話,一直在不停的重複著“你愛的的賀君頤,回去殺了項柔,將他奪回來。”
“你不是說她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了嗎?”項柔難以置信的看著梁初塵,如果真正的項琉璃已經死了,那麼頤王府的那個人又是誰?賀君頤又會不會有危險?
“你知道的,能讓人假死的藥不是沒有,更何況蘇明月的所作所為更像是一種類似於催眠的術,你不覺得項琉璃跟以前比起來有些不一樣了嗎?”他可是清楚的記得項琉璃從□□坐起來後那空洞卻異常陰冷的眼神,還有她那從未有過的冷漠語氣。
“那她究竟怎麼了?”以前的項琉璃哪怕是遇到再怎麼生氣的事也不會如今天這般胡攪蠻纏的,她總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怎麼可能做出那一系列瘋狂的舉動,想到這裡不免有些心驚的摸了摸脖子上的傷痕。
“是她弄的嗎?”梁初塵早就注意到了,只是項柔反常的舉動讓他不敢輕易的去猜測去揣摩,此時見她一臉困擾的模樣有些心疼的拿開她的手輕輕的撫了上去:“跟我走吧,她是來取你性命的。”
“我不能丟下賀君頤。”項柔略帶抱歉的抓住他輕撫自己脖頸的那隻手,為難的別開了臉去。
“他值得你這樣為他嗎?如果值得,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