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界’裡也有個照應,若在靜安寺,恐怕會打擾到靜安寺師傅們的修行。”
陳耀揚想想也是,便答應了下來。
三人又在大禪房裡閒聊了一盞茶的功夫,陳耀揚才陪著馬有為返回了“大世界夜總會”。
這一夜,陳耀揚做了無數個惡夢。
在夢境中,陳耀揚站在龍華寺的山門前,葉不凡、譚文靖、韓明、杜一飛、方霓凰、白茂天、孔良等人從龍華寺走將出來,並對著陳耀揚哈哈大笑,同時又不停地向他招著手。
陳耀揚見狀,心中歡欣不已,他剛要跑上前去與眾人擁抱一番。可就在這個時候,一把利刃在他們的身上穿插而過,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七孔流血,並對陳耀揚指指點點的,罵他忘恩負義,罵他膽小如鼠,埋怨陳耀揚不為他們報仇。
忽然間,一陣白霧騰空而起,所有的人都消失在了陳耀揚的眼前。過了好一會兒,一襲白衣飄飄,渾身是血的山田美奈子從白霧中走將出來。
看得陳耀揚渾身上下毛骨悚然起來。
山田美奈子一見陳耀揚,便開始抱怨他為什麼把她丟在了荒山野外,她很冷,也很孤寂,她希望陳耀揚能過去陪她。說著說著,山田美奈子摘下了網狀的蒙巾,一個熟悉的身影,親和動人的容顏出現在了陳耀揚的眼前。
她,正是北川景子!
陳耀揚唿喊道:“景子,景子,是你嗎!”
可是,任陳耀揚如何的唿喊,北川景子都沒有理會,而是轉身走進了一片白霧升騰的樹林中去了。
陳耀揚連忙追進了樹林。樹林之中一片漆黑,要不是有一縷光線從上而下地照在他的身上,那簡直就是伸手不見五指!
此時,從樹林的深處傳來了一陣陣鬼哭神嚎的哀嚎音,有男的,也有女的。陳耀揚仔細辨別聲源,卻怎麼也聽不清楚他們在哀嚎叫嚷著什麼!
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掠過陳耀揚的眼際,一把亮閃閃的“忍者刀”從他的眼前揮下,“噗”的一聲,扎進了他的腹部。陳耀揚順著提刀的手臂往上一望,森川由二郎一臉猙獰地正對著他笑。
陳耀揚見狀,嚇得大吼一聲,舉拳朝森川由二郎的面門打將過去。
隨著陳耀揚一拳揮過,一個人影“啊”的一聲,從他的床邊滾到了地上。
“陳耀揚,陳耀揚!”一聲唿喚在陳耀揚的床旁響起,譚文雀連忙撲到床沿,用力搖晃著陳耀揚的身體。
過了好一會兒,陳耀揚才迷迷煳煳地睜開了眼睛,只見譚文雀一對明眸閃著異采看著自己,連忙有氣無力地撐起身子,背靠在床頭詢問道:“‘朱雀’?你怎麼在這裡?這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大世界夜總會’呀,你忘啦!”譚文雀見陳耀揚滿頭大汗,一邊說著,一邊到茶桌上提了一壺開水,將毛巾溼後擰乾,為陳耀揚擦拭了一下額頭和臉上的汗滴。
洗過臉後,陳耀揚的精神轉佳了許多,他看到一個男人正坐在地上捂著鼻子,連忙詢問道:“他是誰,這是怎麼了?”
譚文雀“噗呲”一笑道:“你剛剛做惡夢了是不是,還揮拳打了廖醫生一拳哩。”
“什麼,不會吧!”陳耀揚聞言,不好意思地下了床,走到廖醫生的身畔,伸手將他攙扶起來,並不停地道歉道:“廖醫生,真不好意思,剛剛我不是故意的,還望諒解!”
廖醫生依舊捂著鼻子道:“無妨無妨。”
陳耀揚打趣地在廖醫生的眼前比劃了一拳道:“無妨就再打一拳看看。”
廖醫生聞言,嚇得臉都綠了,戰戰兢兢地道:“這……這……”
“呵呵”陳耀揚笑了笑道:“跟你開玩笑的呢,別怕呀!”
譚文雀連忙道:“陳耀揚,要不是廖醫生,你的小命可就沒了!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要這麼嚇唬他好不好。”
陳耀揚聽得一頭霧水,道:“是嗎,那我可要好好地感謝一下廖醫生了。”
譚文雀很認真地說道:“那還有假。這幾天你一會兒喊冷,一會兒說熱的,要不是廖醫生為你打了退燒針,估計你到現在還醒不過來呢!”
陳耀揚“噢”了一聲道:“你是說我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
譚文雀點頭道:“是呀,頭尾大概有五天了吧!”
陳耀揚來自二十一世紀,他自然知道這是傷口感染而引起的症狀,連忙向廖醫生感謝道:“廖醫生,謝謝你!”
廖醫生謙虛道:“這也不全是我的功勞,要不是譚姑娘的悉心照料,我想,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