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然後將二人向後拖了數步,先是抬起右腳由下而上踢在右邊這名斧頭幫幫眾的襠部上,然後右手一個疾旋,奪過了他手中的斧頭。
由於陳耀揚之前左肩受過槍傷,左手的力道大打折扣,一時竟被左邊的斧頭幫幫眾掙脫了他的抓握,將斧頭噼砍在了他的腹部上。由於有過之前左手的抓握,這一斧的力道並不大,只造成了些許的皮肉之傷。
陳耀揚的右手再接到利斧之後,立即將左邊這名斧頭幫幫眾噼倒在地,絕不留情。
陳耀揚左手按壓著腹部的傷口,皺了皺眉頭,然後大聲吼叫一聲,再次揮舞著斧頭朝敵人噼砍過去。
白泰官根本沒有想到陳耀揚比傳聞中的還要頑強與難以對付。於是,他和白仁廣親自掄起帶有鐵鎖鏈的斧頭,帶著另外一批手持火把的斧頭幫幫眾朝陳耀揚的方向衝了過去。
就在陳耀揚揮舞著利斧,將面前一眾斧頭幫幫眾紛紛噼倒在地的時候。手提火把的一眾斧頭幫幫眾一邊揮舞著火把從陳耀揚的眼前掠過,一邊手舉斧頭朝他噼砍了下去。
一時之間,陳耀揚的雙眼被炙熱的火焰和騰騰而起的煙霧灼得升起了一層薄霧,眼前立時模煳一片,人影來回晃動層出不窮。
這些手舉火把的斧頭幫眾趁此良機,紛紛將斧頭噼砍在了陳耀揚的背部、腰際、胸口和手臂上。
陳耀揚身受多處重創,只能胡亂地揮舞著利斧,竟也將數名斧頭幫幫眾噼倒在了腳下。
陳耀揚忍耐著身上的劇烈疼痛,腳下不禁一陣踉蹌。就在他再也無法站直身體,即將跌倒在地的一瞬間,從人群中衝出一名斧頭幫幫眾,他手推著一輛獨輪板車,撞開眾人的同時,也撞在了陳耀揚的腳彎處,令陳耀揚順勢倒在了板車上。
然後,這名斧頭幫幫眾用盡全身力氣,迅速地推著載著陳耀揚的板車向前衝刺著,將一個個擋在路中央的斧頭幫眾們撞得人仰馬翻,最終逃出了重圍。
白泰官和白仁廣看著眼前突發的情形,帶領著一眾斧頭幫幫眾奮力地窮追不捨著。
陳耀揚躺在板車上,雙眼也已經漸漸地恢復了視力,他抬眼看著救自己性命的這名斧頭幫幫眾的臉,不禁嚇了一大跳。
你猜這是為何,原來,這名斧頭幫幫眾竟然是陳耀揚的手下敗將,位列“蔡虎三熊”的“黑熊”梁追。
“梁追?怎麼是你?”陳耀揚大吃一驚道。
“陳耀揚,我梁追可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我既然欠你一條命,自然要還你。如果你今晚被人砍死了,我找誰還命去。”梁追一邊氣喘噓噓地推著板車,一邊說道。
陳耀揚心中一陣感激,道:“謝謝你,梁追。”
梁追聞言,微微一笑。
陳耀揚不接地詢問道:“你既然離開了‘白虎堂’,又為何要為白泰官為虎作倀?”
梁追說道:“我只是聽說蓬閬鎮有一個新組建的斧頭黨,專門做一些行俠仗義,打抱不平的事。那天聽你一番教導,我覺得既然自己有一身的本事,為何不加入到這樣正義的隊伍中。一來為自己之前所做的錯事贖罪,二來也有一個好的歸宿。畢竟是江湖中人,自然沒那麼輕易就能離開江湖!”
陳耀揚聞言,說道:“你為什麼不去投靠王亞樵,他才是那支正義之幫的幫主?”
梁追說道:“之前我也不知道,以為蓬閬鎮的斧頭幫都是一樣的。誰知道,今晚這個白泰官竟然會帶著他的手下來圍攻你。要不是我看到是你,我也沒有察覺到斧頭幫內部的分化。”
陳耀揚正要在說些什麼,可梁追突然停止了奔跑。陳耀揚抬眼看著梁追的表情,只見他一臉的痛苦之色,心中已經產生了一陣不祥的預感。
果然,梁追突然口吐鮮血,摔倒在地。
陳耀揚也隨之摔下了板車,這才看到有兩把斧頭深深地噼砍在了梁追的背部上。
陳耀揚心中一陣痛心疾首,他伸手按住側翻的板車慢慢地站起身來,他環視四周一番,原來自己正身處在一座大橋之上。
就在這時,兩把飛斧帶著凌厲的破空之聲,一同纏繞住了陳耀揚的雙腿,而飛斧的斧刃又順勢噼砍在了陳耀揚的雙腿之上。
原來,這是白泰官和白仁廣所使的“鐵鏈飛斧”。
就在“鐵鏈飛斧”纏繞住陳耀揚雙腿的同時,白泰官和白仁廣又將鐵鎖鏈用力一個拉扯,陳耀揚的整個身體不禁地俯摔在了地面上。
緊追而來的一眾斧頭幫幫眾見狀,立即揮舞著斧頭朝摔倒在地的陳耀揚的背部噼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