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屬於自己的任務;她是天山頂上一塊千年不化的冰;靠近她的人只有死,這都是她義父要求她做到的。
她快步的走著,四下裡找尋著客棧,趕了一天的路實在是太累了,她只想洗個澡;坐下來吃點熱湯熱飯;好好睡上一覺,畢竟明天還得趕路。
“這位小姐,行行好吧,”一個滿臉髒兮兮的小叫花子迎面走來:“我已經幾天沒吃了,可憐可憐我吧!”
她看著他:右手手中託著豁了一個口的髒碗,左手握著一根樹枝,瘦瘦的個子;像拖著病體一般,破衣濫衫,滿臉塵灰;但這些都掩飾不了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依然可看出他是個俊朗的男子。
白衣女子突然心生一股憐憫之情,她不明白這感覺從何而來:她從不會去可憐別人;從來就沒有感情可言;一向冷若冰霜;又怎會對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產生憐憫。她從袖子裡掏出幾個銅錢放入他碗中。
小叫花看著碗內銅錢,抬起頭說了聲:“謝謝!”話音未落,已然傻眼。
她好美!真宛如天宮瑤池下凡的仙子,一襲純白色的綢衣裹著她玲瓏的身形;雪白的肌膚襯托著她美豔絕倫卻清麗脫俗的五官:蛾眉未掃,無鉛華之色;眼神冰冷,眼中看不到一絲暖意;那雙眼睛雖然清澈,卻難見底,還透著絲絲涼意;不,不是絲絲的涼意,而是冰冷徹骨的寒潭,從她眼神中看不到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喜怒哀樂;微蹙的眉心、冷斂的眼眸、緊抿的唇線;給人以一種冰冷而嚴厲的感覺,讓人不禁為之打寒顫。
小叫花忽然間有一股想撫平她微蹙眉心的衝動與想融化她寒潭水眸的冰冷;更有種想一親芳澤的心理,他想知道那兩片冰唇嚐起來是什麼滋味!
有《點絳唇》一詞為憑:
晚霞臨空,餘輝暮靄炊霧生。市落聲息,鳥雀啼而盡歸巢。似入瑤畔,素影白綢纜。怎奈是?寒若霜雪,情思難近得!
俄頃,他斂住心神,暗忖:凌霄啊,凌霄想什麼呢?你一介乞丐,豈能配的上如此美麗的女子!?死心吧!況且自己還有深仇大恨在身!
“喲喲喲,好美的人兒,”正當他凝神屏息;觀其冰顏之際,三個無賴相的男子欺向她,臉上一刀疤的大漢道:“姑娘,跟我們走吧,做了我們安豐寨的寨主夫人,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要什麼有什麼,怎樣啊?
“怎樣?”白衣女子臉色一沉;冷眉一挑,正待作。
凌霄說道:“姑娘快走,這幾個混蛋惹不得。”邊說邊快步上前,企圖攔住那幾個無賴。
為的刀疤臉道:“你這臭小子敢壞我們的好事,兄弟們上,給點顏色他看看。”
另兩個混混也附和著:“對,教訓教訓他,上!”說完一擁而上,對凌霄來了個群毆。
本就武功平平差勁到底的凌霄,哪禁得住一幫人群上。
白衣女子看到此,不禁暗暗笑冷冷道:“此等不濟,也敢出手,簡直找死!”足尖一點,香袖一甩;半空中一陣凌厲的掌風襲出,那幾個無賴正打得起勁,還不曾明白怎麼一回事,就一個個人仰馬翻了。
幾個無賴才站直身準備回擊,“啪啪”凌空又劈出兩掌;這掌勢一招比一招陰冷與犀利且又快又準。攻得那幾位只有招架之勢,沒有還手之力!其中一個硬是被犀利的掌風震得五臟六腑、全身骨架散碎,倒地而亡;另兩個也早已被她驚人的內力震傷了。
看到兄弟被打成這般模樣,兩個人憤恨地盯著悄然落地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名女子。
“看不出這臭娘們倒還有兩下,”為的抹了抹嘴角的血絲道:“麻二,兄弟一起上,殺了她為土三報仇。”
身旁的麻二說道:“好。”
兩人同時出一招,待掌風一近;白衣女子一躍閃身避過,提氣間已出犀利的一掌,轉身狠勁地踢出一腳,正踹在麻二的下巴上,將他踹得嗷嗷直叫鮮血直冒;才站定身子,麻二衝上前,又是一掌;白衣女子輕輕一甩衣袖格開他的攻勢,反手一掌,掌心正中麻二胸口,這一震,把個麻二震出二丈多遠,撞在牆櫞上,頭一歪、雙手一垂,過氣了。
轉身看了眼,站在一旁嚇的沒半句話的刀疤臉,只見那刀疤臉撿起凌霄身邊的樹枝向她天靈蓋敲來;她暗提真氣於掌間,用力一吸把個刀疤臉吸到跟前,三根手指往他喉間一捏,木杖應聲落地,刀疤臉四肢一僵,翹了。
白衣女子走到凌霄身邊,蹲下身:“小叫花,醒醒。”邊說邊拍他的臉,她一臉的不耐煩,將手探往他鼻孔處,還好有氣,只是被打暈過去。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