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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來,淡然道:“我,我要挑戰管亥。”

目光對接,馬躍和來人同時看清了對方,來將不是別人,赫然正是差點死在馬躍刀下的黃巾將領裴元紹。

“馬躍是你!?”裴元紹的眸子倏然縮緊,凝聲道,“我不能讓你去,你不是管亥對手。”

馬躍嘴角浮起一絲冰冷的笑意,淡然道:“這是我們活命的最後機會,如果不能擊敗管亥,這裡將沒有一個人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周圍的空氣似乎凝固了,所有聽到這句話的黃巾賊們都絕望地垂下了頭顱,包括裴元紹,馬躍沒有說錯,這的確是最後的活命機會了,如果不能擊敗管亥,營中的黃巾將沒有一個人能逃過被屠宰的厄運。

管亥是個魔鬼,殺人對他而言是種樂趣。

“把營門開啟。”

馬躍再次不慍不火地說了一句。

守門黃巾以求助的眼光望向裴元紹,裴元紹凝重地點了點頭。

沉重的轅門終於緩緩開啟,馬躍將鋼刀架在肩上,踩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捱出了營門,身後傳來裴元紹充滿焦慮的詢問:“馬躍,你有幾成勝算?”

馬躍沒有回頭,蕭瑟的寒風裡卻傳來了他冷漠的回答:“一成不到。”

……

轅門上,黃巾將領杜遠突然間神色大變,向身邊的劉闢恭敬地說道:“督帥,有人出營應戰!”

劉闢神色陡然一振,急切地問道:“誰?是誰出戰?”

“不認識。”杜遠搖了搖頭,回答道,“是一名刀盾手。”

“什麼!一名刀盾手?”劉闢立刻如洩了氣的皮球般癟落下來,嘆道,“一名刀盾手能頂什麼用,唉……”

裴元紹已經蹬蹬蹬地衝上了轅門,大步走到行軍大鼓前,衝擂鼓的黃巾賊厲聲大吼道:“讓開!”

擂鼓黃巾愣了一下,早被裴元紹一腳踹開,裴元紹又搶了鼓棰,狠狠地砸在鼓面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這一聲炸雷般的鼓聲,讓營中所有黃巾賊的心臟突地跳了一下,緊接著,密集如雨點般的鼓聲連綿響起,震碎了寂靜肅殺的戰場。

……

管亥右臂高舉過頂,身後黃巾將士的吶喊聲如刀切一般嘎然而止。

壯烈激越的鼓聲中,一條大漢肩扛鋼刀從緩緩開啟的轅門中冉冉出現,管亥的眼神刀一般落在這名大漢身上,眸子裡殺機大盛,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野獸,張開了血盤大嘴,露出了滴血的獠牙。

“來將通名,管亥刀下不斬無名之輩!”

管亥以長刀虛指來人,這一聲厲聲大喝,竟然蓋過了那金戈鐵馬的激越鼓聲,清晰地送入戰場雙方將士的耳膜。

馬躍前走一百步來到兩軍陣前的中央,淡然應道:“某……西涼馬躍是也!”

管亥雙腿一夾馬腹,戰馬悲嘶一聲揚蹄如飛,向著馬躍疾衝而來,管亥嗔目如裂,手中長刀已經高高揚起。

“殺!”

那一聲大喝,撕裂了空氣,犀利如刀刺進了馬躍的耳膜,隱隱生痛。

“殺!”

管亥身後的一千黃巾精兵山呼響應,聲勢震天,轅門上,鼓聲嘎然而止,一面虎皮大鼓已經讓裴元紹生生捶破。

馬躍斜挎鋼刀,像一尊冰冷的鋼雕峙立沙場,不動如山,蕭瑟的寒風蕩起他耳畔幾縷烏黑的長髮,飄飄灑灑,蒼涼而又帥氣,正如他烏黑的雙眸,憂傷而又冷峻。

劉闢軍營後門,劉妍策馬如飛,向著遠方的宛城飛馳而去,空中灑落一滴晶瑩的淚珠,馬躍,你一定要贏!你不能死,一定不能死呀……

“吼呀~”

管亥大吼一聲,雙手奮力一掄,高高揚起的長刀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飛斬馬躍頸項,馬躍巋然不動,犀利的目光死死盯住管亥那一抹鋒利的刀刃,間不容髮之際,他的身軀不可思議地往下突然一塌。

管亥一刀劈空,一直往前衝出數十步管亥才死死地勒住了戰馬,管亥奮力一勒馬韁,胯下戰馬悲嘶一聲人立而起,後腿連蹬兩蹬終於凌空轉過身來。

馬躍深吸一口冷氣,竭力平息狂亂的心臟,剛才那一回合看似有驚無險,實則險象環生!只有馬躍自己知道,那一刻他距離死亡是如此之近。

馬躍死死地盯住管亥戰馬的馬蹄,那……是馬躍死中求生的唯一機會!

“嗬嗬~”

管亥昂首向天,左拳瘋狂地捶擊自己的胸膛,發出嘭嘭嘭的磣人巨響,頭上的亂髮如鋼針般根根豎起,神情如狂。管亥帶來的一千黃巾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