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
包飛揚離開以後,周知凱依然留了下來,陳保平給王景書和周知凱換了茶水,忍不住小聲抱怨道:“市長,這個包飛揚也太不識抬舉了,您親自找他談話,當面跟他打招呼,他還推三阻四的,不就是認識幾個私人老闆嘛,有什麼可了不起的?”
王景書臉色一沉,不悅地說道:“小陳,你胡說什麼!包縣長還年輕,他這也是一心為了望海縣,暫時轉不過彎來,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然後他轉過頭對周知凱笑了笑,說道:“知凱啊,對身邊人就要多敲打,不然就跟小陳一樣,說起話來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周知凱和王景書一樣,都是市委書記齊少軍線上的人,雖然王景書的地位更高,但是周知凱並不算他的嫡系下屬。這一次王景書接受齊少軍的授意,希望將方夏陶瓷集團的十萬噸紙漿專案弄到市轄的鹽海區,所以王景書和周知凱通力合作,在包飛揚面前唱了一次雙簧。
作為望海縣的縣委書記,周知凱想要晉升,當然希望望海縣的政績越出色越好,但是一方面囿於望海縣的條件,沒有市裡的支援,他對將方夏陶瓷集團的十萬噸紙漿專案留下來並沒有什麼信心;另外一方面,他能不能晉升,政績固然重要,但是領導的看法也很重要,有時候甚至是最為重要。齊少軍既然盯上這個專案,發了話,他即使再捨不得方夏陶瓷集團的十萬噸紙漿專案,也得去配合王景書啊!再者說來,市裡大多數領導在獲知方夏陶瓷集團十萬噸紙漿專案的訊息之後,都傾向於把這個專案拉到靖城市去,如果他周知凱唱反調,就不單單是得罪自己後臺老闆的問題,甚至是將市裡面很多常委都得罪了,這樣一來,別說他周知凱想前進一步晉升到市裡,就是在望海縣縣委一把手的位子能不能坐得穩,也在未知之間呢!
見王景書這麼說,周知凱連忙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保平說得沒有錯,我們都是黨的幹部,就應該顧全大局,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好,回頭我再做做飛揚同志的思想工作,讓他全力支援將十萬噸紙漿專案落戶到市區去。”
離開王景書的房間,包飛揚不由聳了聳肩,他當然不會擔心王景書將方夏陶瓷集團的專案挖到其他區縣,他如果這麼做了,結局肯定會跟焦夢德差不多。他擔心的是因為市委領導既然產生了這個想法,那麼市裡面不會對望海縣改善基礎設施的努力給予更多支援。如此一來,單純依靠望海縣的力量,恐怕真的沒有辦法在短期內讓望海縣的情況得到改變,尤其是打通交通瓶頸,單靠望海縣是沒有辦法完成的。
他來望海縣的時間還不長,對於縣裡幹部和市裡的關係並不是很清楚,現在只知道縣委書記周知凱和常務副市長王景書是一條線上的,至於他們這樣做是市委書記齊少軍,還是市長孟凡均的意思,抑或就是王景書本人的意思,又或者其他市委領導的意思,暫時也不清楚。
當然,就算齊少軍和孟凡均還沒有表示出這樣的意思,包飛揚也能猜測出,他們也肯定希望將這個專案留在靖城市,如果望海縣基礎設施條件不足以支撐方夏陶瓷集團十萬噸紙漿專案,那麼齊少軍和孟凡均也肯定會希望包飛揚和望海縣能全力支援其他區縣爭取這個專案。
包飛揚來到樓下,正好看到縣長楊承東的座車從身邊經過。也許是因為看到了包飛揚,楊承東的座駕就緩緩停在前方。車門一開,楊承東的秘書夏增明從車上上來,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包縣長,您是回縣政府吧,縣長請您上車一起走!”
“好的,那就麻煩夏科長和陳師傅了。”包飛揚點了點頭,來到車旁,向裡面看了一眼:“縣長,您好,中午沒有休息?”
“飛揚啊,進來吧,你不是也沒有休息?”楊承東輕輕點頭,臉色有些疲憊。
望海縣的工作節奏比較舒緩,機關單位中午通常都要休息兩三個小時,當然,這種工作節奏在後世的大城市的機關裡也同樣適用,不過在這個時代,倒還不是機關裡的特權。
包飛揚道:“剛剛王副市長叫我去了一趟,周書記也在。王副市長說,市裡會支援我們望海縣爭取方夏陶瓷集團公司後續十萬噸紙漿專案,但是如果望海縣有難度,他希望我們顧全大局,支援專案落戶市裡其他兄弟縣區。”
“呵呵,我剛剛和孟市長通電話,孟市長也是這個意思。”楊承東伸手在前面的座椅背上輕輕拍了兩下:“飛揚啊,你突然丟擲這麼大一塊餡餅,讓我們很被動啊!”
包飛揚轉過頭看了楊承東一眼:“那麼,縣長您的意思是?”
楊承東臉色一肅,說道:“我當然不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