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面呢?”
“姐姐真的不想再嫁了嗎?以姐姐的才貌、身份不知道多少王公貴族巴望著姐姐垂青呢。”許寒芳輕笑著打趣。
“先夫過世,我早就心如止水,我願意守著先夫的誓言一輩子。”耳邊傳來巴清一聲長長的嘆息。
許寒芳不覺手摸向了刻著誓言的玉簪,心裡酸酸的:“姐姐是我最佩服的人,你比任何人都堅強、都執著、都勇敢。”
巴清酸澀地笑笑:“一輩子能遇到一個真心愛你的人就足夠了。”
“是呀!”許寒芳附和著感慨道:“一輩子能遇到一個真心愛你的人就足夠了!”
巴清明亮的眼睛望了望她,拉起她的手輕嘆著說道:“妹妹,有些話我一定要對你講。這入宮,就好比進了牢坑,這最複雜的就是後宮女人的爭鬥,妹妹可要小心了。我瞭解妹妹,妹妹是個善良的人,沒有害人之心,可防人之心不可無呀!今後你一定要留心。”
“唉!”許寒芳長嘆一聲,略帶些頑皮地道:“謝謝姐姐,如果哪天嬴政不愛我了,我也不願意在這裡爭鬥,他願意喜歡誰就喜歡誰……到時我就去姐姐那裡,姐姐收留我好嗎?”
“妹妹你忘了?我說過,那裡永遠是你的家。”巴清誠摯地說。
許寒芳抱住巴清:“有姐姐的感覺真好!有家的感覺真好!”說著便覺眼眶發潮。
巴清反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微笑不語。
沉默片刻。
“妹妹又在想他?”巴清問沉默不語的許寒芳。
許寒芳輕輕回答:“嗯,”頓了一下補充道:“我還有資格想他嗎?”似在反問巴清,也似在問自己。
巴清輕輕嘆息一聲摟住了她:“妹妹,過去的就過去了,人要往前看。”
“我知道。”許寒芳輕聲應著。
“姐姐,”許寒芳把臉埋在巴清懷裡:“我告訴你,我在邯鄲見到他了。”
“哦?”巴清微微一怔,問道:“你不是一直在找他嗎?”
“是的。”許寒芳點了一下頭,想起了命運的捉弄苦笑道:“我一直在找他,可是找不到他。沒想到在絕望的時候又看到了他。”
“那他當初為何離開?”巴清不解地問。
許寒芳換了個姿勢,用力伸了伸腰:“我問了,他沒有講。——我想,他一定有苦衷,他不說我也知道。——這些天,我一直想他不回來的原因,我想他或者是不願意回來。”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巴清捧起她的臉說道:“妹妹,成親不是兒戲,成親以後就不一樣了。這王宮人心叵測,有些話你一定要藏在心裡,對誰也不能講!”
“我知道。”許寒芳躲開巴清的目光,眼睛望向窗外的彎月:“我知道過去的終將會過去,所以我在學著慢慢忘記,可是我忘不了他……我會努力……”
巴清沒有再說話。二人陷入無邊的沉默中。
曾經多少次幻想自己結婚時的情形,多少次幻想和浩然白頭到老的甜蜜。如今知道這些都成了過往的煙雲,今生再也不可能實現。
再有幾天我就要結婚了!結了婚後,我的心就該交給另一個男人,交給這個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男人。他能夠和我相守一生一世嗎?他真的能夠只愛我一個人嗎?這後宮的愛能夠維持多久?許寒芳抱著巴清默默想著自己的心事,突然淡淡一笑,閉上了眼睛。。。。。。
嬴政和許寒芳的婚禮盛況空前。舉國同慶,四海來賀。
國內家家戶戶殺豬宰羊,大擺宴席。六國國君均派太子帶領著使節朝賀,帶來的珍貴禮物更是堆積如山。燕國燕王喜更是親自前來道賀,並帶來了太子丹作為兩國友好的質子。
許寒芳覺得自己每天像一個被人操縱的木偶,身上穿著繡著百鳥朝鳳的厚重朝服,頭上帶著沉沉的黃金鳳冠,臉上帶著程式化的笑容,不停地接受眾人的朝賀,不停地給大家賜酒。一天下來,骨頭架都要散了。
第一天晚上,許寒芳甩掉鳳冠,甩開十幾斤重的朝服,趴在床榻上哼哼唧唧地說:“累死了,我快散架了!”
嬴政輕輕一笑除去朝服,換上輕便的服飾,在她身邊倚下,柔聲說:“芳,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許寒芳趴在床上沒有說話,一動不動。
嬴政探頭一看,哭笑不得。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居然說睡著就睡著?“芳!芳!”他輕聲呼喚。
“唔……”許寒芳哼唧了一聲,腦袋換了個方向又進入了夢鄉。
嬴政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