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覺得有張看不見的恐怖的網將自己罩住。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移位的掛畫7(2)
這個莊巖好像一個外星球的怪物,自從入侵了地球之後,所有人的生活都被打亂,公司也變得詭異無常。所有和莊巖有關的訊息都變得那麼高深莫測,暗藏玄機,彷彿身邊無處不是陷阱。
回去的路上,佟苓還想到了莊巖那天檢視監控錄影時提到的那個玫瑰金捲髮的嫌疑女子,莫非就是她進入莊巖的家移動了掛畫?
佟苓想打個電話給尚海,可是電話那邊遲遲沒人接,佟苓知道他肯定在點貨,很忙,只得作罷。生活就是這樣,對於兩個忙於事業的戀人來說,能湊在一起吃頓飯,煲個電話粥都是件很奢侈的事情。
記得有一個好友曾向佟苓抱怨,雖然她和老公都不常出差,可迥然不同的作息時間讓他們連做個愛都很困難。每每男人有激情的時候,女人只想睡覺;女人來了興致,男人又在加班。於是她的老公經常對那些酒友說,今夜我獨上天堂。
回到公司,佟苓看見朱京凱不停地出入吉金曼的辦公室,兩人好像焦急地在爭論什麼,吉金曼的臉色很難看。現在哪個部門的壓力都很大,上午剛聽說,又有三個人辭職了。其實大家都心照不宣,這種辭職就是變相的裁員。
午飯的咖啡一點提神的作用也沒有,佟苓昏昏欲睡。這時,吉金曼突然進了她的辦公室。
“佟苓,不好意思,你看見我的資料夾了嗎?裡面夾了張照片——”
“照片?是不是那天你買車的照片?”佟苓停下了手中的活。
“不是那張,是另一張。哦,對,對,是那張。”吉金曼慌忙改口,表情僵硬。
“剛才我可能夾在了某個檔案裡,結果去休息室喝茶忘了拿回來了,現在不見了。”吉金曼心底的慌亂,壓都壓不住。
“我剛才沒有去休息室啊!”佟苓很詫異,不知道吉金曼在說什麼。
“陳安徽,你剛才看見我的資料夾了嗎?”陳安徽剛巧從隔壁的辦公室出來,吉金曼一把抓住了他。
“我沒見啊——你去問問遙遙啊,還有誰剛才去會議室了……”陳安徽說完,閃進了副總辦公室,他剛才的策劃案一下子被否了兩個,現在也無心搭理吉金曼。
“真是奇了怪了……”佟苓聽見吉金曼抱怨著離去。
半小時後,陳安徽從副總辦公室出來了,路過佟苓辦公室時,來了句:“剛才我在副總辦公室看見趙曉洋了,她不是被炒了嗎?還來這兒做什麼?”
佟苓抬了下眼皮,隨即又垂下了,公司的這些八卦她早就沒興趣了,在這個地方如果沒有過硬的實力,那麼他(她)就是下一個被請出去的人。
今天是好個天氣,無風無雲,很適宜爬山。佟苓記得自己兩年前爬過百嶽山,那次是在臺灣,和香港朋友一起去的。待登上三千公尺的山峰,佟苓突然感覺到那裡的風景和法國的阿爾卑斯山有異曲同工之處。
有次開會她住在阿爾卑斯山下的山麓小城,阿爾卑斯山頂被層層白雪覆蓋,那湛藍晴朗的天空,美得叫人難忘的山景和那間溫暖樸素的小木屋都讓佟苓感覺如臨仙境。果然那次臺灣朋友也讓她們全體住進了一間小木屋,一模一樣的設計,簡樸大方的木床,彷彿就是當日的阿爾卑斯山。
佟苓一張張關掉電腦螢幕上的阿爾卑斯山照片,想把思緒拉回來,可是有一張圖片怎麼也關不掉,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封郵件。
郵件上有一幅山景,山景旁有揹著行囊攀登的人,郵件的正文寫著:親愛的朋友,我是莊巖,透過不懈的努力,我已經找到真兇了,只是想等他主動招來……每個人的奮鬥歷程都很不易,我也一樣,每個人都像圖片上的揹包客一樣有著艱難的攀登,沒有人能夠走捷徑。我想告訴各位,我會一直等下去,等到真正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佟苓知道莊巖又往公司的公共郵箱發郵件了,她還知道莊巖之所以會玩這種文字遊戲,是因為他的情緒很糟糕。
下班的時間到了,佟苓抬腕看了下手上的表,她今天不想加班,她覺得很煩很疲憊,她希望莊巖今天不要打電話來,也希望自己能夠找個理由拒絕這個可憐的男人,畢竟誰也不會有太多的時間犧牲在無謂的人事上。
走出公司的時候,佟苓碰到了朱京凱。他嘴裡嘟囔著:“莊巖真是瘋了,幹嘛一直髮郵件啊!”
佟苓沒有吱聲,看來大家都收到了。
“佟苓,我想和你聊兩句。”朱京凱第一次跟佟苓這麼近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