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第七個死的是我的朋友。他叫馬文。他是我們學校食堂的一位廚師。說起來還真令人不可思議。他在死的頭一天還到我家裡面來了的。就在我同一層樓的那個女人死了以後不久,他就經常來找我喝酒。因為他說他現在不敢再出去了,就在家裡面喝酒總沒問題吧?那段時間我們兩人就互相串門,晚上一起喝點酒、聊聊天什麼的。就在他死的頭天晚上,他又跑到我家裡來了。於是我就隨便做了幾個菜,我們兩人就像往常一樣開始慢慢喝起酒來。
‘我昨天晚上遇到鬼了。’我們剛喝了不一會他就忽然對我說。
‘怎麼回事情?’我知道他一般不會在我面前打胡亂說的,因為他對我非常地尊重。
我昨天晚上從你家下樓的時候在半到上碰到了一個人,那個人你也認識。他叫劉國華。’
‘我當時聽了他的話頓時被嚇了一大跳,’輔導員說,‘因為他說的那個人我確實認識。他是我們學校保衛處的一位老同志,可是,可是他前幾天才死了啊。他是死於肝癌,這個事情我們學校很多人都知道的。於是我就問他:‘你是不是看錯了?’。他卻搖頭說:‘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啊。我在樓梯上碰到了他,他就對我說:‘小馬,接個火。’,我當時正在抽菸,我完全忘記了他已經死了這個事實,於是我就很自然地掏出打火機‘啪’地一下打燃後朝他面前遞了過去……。可是,可是就在我打燃打火機的那一瞬間,我面前的他卻忽然消失了。這時候我才想起——他不是前幾天才死了嗎?。我當時嚇得就往家裡面跑,我回到家很久才回過神來。’
我當時就問他:‘那你今天晚上為什麼還跑到我這裡來?難道你不害怕嗎?’
馬文說:‘呆在家裡無聊啊。’
我想也是。要不是他經常來和我喝酒我也不知道怎麼玩呢。’”
“那個馬文真的第二天就死了嗎?”是張蘇在問我。
我朝她點了點頭,說:“當時我也是這樣問輔導員的。輔導員回答我說:‘是的。第二天下午他被一位朋友叫了出去。因為他的那位朋友搬家,叫他去幫忙。馬文這個人就是太熱心了,像這樣的忙他是肯定會去幫的。結果他在幫別人搬家的時候從貨車上掉了下來,卻被後面一輛疾馳而來的另外一輛貨車壓死了。那貨車壓到了他的頭,他的頭被壓得像爛西瓜一樣。’
我當時聽了輔導員的話很奇怪,就問他:‘他在貨車上怎麼會掉下來呢?’
輔導員說:‘那貨車上拉的是他那朋友的傢俱,因為傢俱很多他就沒有了坐的地方。他就只好站在那貨車的貨箱的後面。當時估計是因為前面遇到了緊急事情吧,那輛貨車忽然緊急剎車,結果他就在那一瞬間被摔了出去。’”
說到這裡,我看著清雲說:“原來那個神秘的人就是你啊。是不是那棟樓死了七個人以後就沒事了?”
清雲說:“我當時到了那裡,我就感覺那個地方的煞氣極重。因為在那棟房子的地基下有七個厲鬼。他們不願意被如恩佔了他們的地盤。”
我說:“我可不贊同你這樣的說法。你要知道,在我們的腳下從古到今可不知道埋了多少人的屍骨呢。要是那些屍骨的靈魂都不願意讓活人的房屋去佔用他們的陰宅的話,那我們這些人可就沒有了生存的空間了。”
清雲說:“道理上應該是你說的那個樣子。但是,並不是任何地方的鬼魂都是厲鬼啊。在我們道家的說法中,厲鬼可是不多的。而且在一般情況下人的陽氣是可以鎮住鬼魂的陰氣的。”
“那厲鬼是怎麼形成的呢?”我問。
清雲回答說:“在我們道家的說法中,厲鬼的形成必須要具備兩個條件。一是他在死前有極大的冤屈或者難以化解的仇恨;二是在死後能夠逃脫拘鬼者對他魂魄的控制。只有滿足了這兩個條件才會成為厲鬼。”
“我不相信有什麼拘鬼者。你說的這個拘鬼者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什麼黑、白無常吧?我從小到大見了那麼多的鬼魂,可是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什麼拘鬼者啊?比如我自己……”我反對清雲的說法。
“那也只是我們道家的說法而已。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清雲當然沒有辦法辯駁我這個活死人了。因為我的話可是以自己為依據的。
“也許是和地理位置有關係吧?”張蘇說。
我忽然想到了我大伯的那次屍變,看來張蘇說的很有道理。
“對,應該是和地理位置有關係。”我點頭說。
“嗯,以後我要好好研究、研究。”清雲說,“我其實對道家的法術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