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鍋、簡易急救箱、帳篷、電話、大堆換洗衣物,另外,孩子自己怕太過無聊,還放了書本、迷你音響、膝上型電腦、泳衣、潛水鏡、照相機、攝像機,有的女生還帶了吹風機和一大堆化妝品。
廖學兵正在清點人數,鍾佰不情不願地把電話遞給他:“老師,我姐叫你接電話。”
老廖嘿嘿笑了幾聲,拿過電話道:“喂,鍾小姐啊,對,我是小佰的班主任,你儘管放心好了,我一定會保證他的安全,嗯,好的,再見。”只是很普通的擔心孩子出行安全,要找班主任談話才安心的家長,但鍾佰憤恨愈甚,心道:“為什麼其他家長都沒打電話來,我姐偏偏主動找他?難道臭老師趁我上課又偷偷溜去我家?”
葉玉虎神采奕奕,眉開眼笑,一掃往日的冷酷,穿了旅遊鞋和運動短褲,還戴著一頂遮陽帽。難得去露營,今天晚上可有與貝曉丹相處的機會了。
崔政更是面泛桃花,整個人痴痴呆呆,一直在想:“到下午肯定要去游泳的,不然沒地方洗澡,哇哈哈哈,真期待看到我的小純純穿泳衣的樣子啊!好在我拿了八百萬畫素的數碼相機,到時候就盡情拍吧!我發了!”
夏惟的旅遊包比別人大上一半,襯著他的瘦弱身軀,顯得格外滑稽——都是被蒙軍逼的。相比之下,蒙軍等人的揹包要小好多。
至於慕容藍落則兩手空空,再一看與她同組的男同學周安,愁眉苦臉地背了兩個大包。
而美女蘇飛虹、沈芷卉也有人搶著幫忙拿包。
最為寒酸的恐怕還是廖學兵,他的行囊裡只有一頂帳篷,一個睡袋,兩包泡麵,一把啄木鳥小刀,一包香菸,混吃是免不了的。
不久後人全部到齊,上公交車到北城車站,乘坐開往春山鎮方向的電車。電車駛出中海,沿途風景迷人,田野、山巒、樹林、河流映入眼簾,同學們如同剛出巢的小鳥,嘰嘰喳喳個不停,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看來我還是多心了,他們畢竟都是孩子,心機再深也深不到哪裡去。”
他們在一處小樹林的邊緣下車,撲面而來都是乾爽的空氣,地面長滿野草,踏上去軟和舒適,偶爾還有一隻秋後的螞蚱蹦來蹦去,有人棄了揹包去追,卻怎麼也追不上。
“哇!楓樹林!好紅,好漂亮!”一大幫女生指遠處如火的楓樹叫道,連忙掏出相機選擇角度拍攝。
在樹林的邊上有一座長滿雜草的野墳,立即有人衝上去抱著墓碑道:“喂,幫我拍一張照片!”
“媽的,小心它半夜出來找你。”
廖學兵仔細看了看地形,說:“從這裡去碧波湖還有十多里路,我們大概走一個小時就能到了。”
很多負重過多的人都表示不滿:“還要走一個小時?你這導遊怎麼當的?”這些孩子養尊處優,上下學有車接送,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唯一的鍛鍊就是每週兩節的體育課,讓他們走路簡直殺人還難,何況肩膀上還揹著那麼大的揹包?
看到大家都隨廖學兵沿長滿荒草的小路走了,他們不得不抱怨著跟上步伐。
廖學兵三年前來過一次,如今地形已經略有變樣,小路上的草沒過膝蓋讓前進更為艱難。這條小路是穿行在樹林當中的,陽光透過樹冠投下斑駁的影子,別有趣味,去掉了不少人心中的陰霾。
葉玉虎叫苦不迭,有些草葉邊緣鋒利,劃在腿上疼痛得緊,嚴重的還會劃出血痕。走在最前面的廖學兵利用樹枝拍打,儘量把草拍平,開出一條通行的路面。
他看到廖老師賣力地開路,一樹枝抽下去,揚起碎葉子,眉頭也不皺一下,手掌還被一株有刺的灌木刮傷了,不由心道:“老師這個職業確實不是人乾的。”他不知不覺也跟著維護隊形,看看有沒有人掉隊。
穿短裙的女孩都跟在隊伍後面,等大隊人馬走過去,草也被踩平了,才小心翼翼地前行。
樹林裡叫不出名字的野果比比皆是,鮮豔的野花燦爛盛放,高大的毛山櫸樹枝椏還會跳出一兩隻毛茸茸的松鼠。這一切真是太有趣了!
崔政的眼睛老是瞄向安純純,以至被堅實的野草叢絆倒了一次。說起來沒事,真正背幾十斤的重物走野外走十幾里路,磨去了他們最後的耐力,隊伍速度漸漸慢下來。
陳有年兩個一腳深一腳淺,差點走不動。
一個小時後,他們又累又餓,終於遠遠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一群人都互相擁抱歡呼起來。吳春杏抱著崔政叫道:“我們到了!”崔政趕緊把她掙開,心道:“剛才我怎麼不在安純純旁邊,那樣就可以很自然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