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許易宣揚出去,他的前程就全完了。
若他亡父是暗夜行者,他必定會被徹查,他在碧遊學宮的地位極端低微,弄不好便會被辭退,若到了那時,可就真成了滅頂之災。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他馬地欺人太甚!”
陶景山猙獰了面目,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吼道。
許易道,“陶兄不必著急,許某將陶兄喊到下面來說,便是不願將此事聲張出去。”
陶景山冷哼道,“你到底想說什麼,別跟我賣關子,和你這種人多待一息,我都會犯惡心。”
許易頗有唾面自乾的風度,含笑道,“若我能讓你那位韓師叔,收你為弟子,你以為如何?”
陶景山激靈靈打個突突,瞪圓了眼睛。
許易道,“立時會見分曉的事,許某犯不著騙你,你若是不信,許某可以起心誓。”
陶景山擺擺手道,“別跟我說什麼誓不誓的,我先聽聽你有什麼說道。”
許易道,“你也看明白了,日曜令在我手中,你那位韓師叔想要,他既想要,就得看我給不給了,你說這個時候,我幫著你提要求,對他而言,收不收你做徒弟,不過一句話的事兒,根本沒什麼成本。”
陶景山略略沉吟,道,“說說你的條件吧,你這個人,鬼心眼子太多,和你打交道,我睡覺都得睜著眼睛。”
許易道,“你應該猜到了,我想知道日曜令的作用。”
許易知道日曜令是寶貝,交出去也不妨,但總不能螃蟹賣出白菜價。
陶景山哈哈一笑,指著許易道,“你當真是又奸又滑,半點虧也不肯吃。行了,你立心誓吧,我不想成他的弟子,你讓姓韓的幫我從黑旁聽生的期限延長兩年便可。”
說完,陶景山白淨的麵皮忍不住閃過一抹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