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並不理會石而立的傳音試探,朗聲說道。
他話音方落,紅衣青年三人皆連聲催促。
事已至此,石而立一方已被許易逼到了絕境,除了開盅別無選擇。
若賭坊拒賭,訊息一傳出去,不必誰折騰,可以自己摘牌關門了。
石而立一咬牙,衝繆春生點點頭,後者行到賭檯邊,取了陣旗,解開封盤,盯著骰盅足足十餘息,深吸一口氣,正要將骰盅揭了開來。
“且慢!”
許易沉聲喝道。
所有視線皆朝許易匯聚,繆春生眯了眼道,“閣下不會是想反悔吧。”
許易道,“誤會了,我要加註,繆兄不會不允吧。”
石而立頓時臉色鐵青,繆春生冷聲道,“我們賭場既然做開門生意,便不會陪不住多金的客人。”
與此同時,他向石而立傳音道,“事已至此,攔是攔不住了,且看此人是真有本事,還是裝腔作勢。”
石而立不應。他亦無計可施。
紅衣青年三人皆瞪圓了眼睛,興奮不已,許易下注越重,便證明許易越是有把握,而他們跟著得利的機會就越大。
便見許易又取出一枚二階獸核,落在一個藍色的方格中,買的又是獨門,卻是五豹子。
許易才加註,石而立和繆春生對視一眼,二人眼中盡是茫然。
紅衣青年,大鼻子中年和長眉老者各以目視,眼中俱是悔恨,真恨不能將投在賭檯上的賭注取回來。
眾人之所以如此,實在是許易的表現太奇葩了。
從來買獨門,就是搏天運,極少有高手會去買超過一個的獨門。
許易此舉,落在眾人眼中,尤其是紅衣青年三名賭友眼中,簡直將許易先前才積攢起的偉岸形象,瞬間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