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踏上青坪,迎面撲來的鴨子嘎嘎叫餓,許易扔過一塊肉脯,自入洞府。
氣得那鴨子嘎嘎亂飛,咆哮不已,大呼自己只吃寶藥,不吃腥臭之物。
聒噪許久,卻絲毫不見許易動靜,飢餓許久,鴨子也顧不得挑剔,落到肉脯前,雙足撕扯半晌,終於將那肉脯扯成無數細條,乾巴巴往口中送,吃一口肉,必要吞一口雪,指著洞門,旁徵博引,引經據典,大罵許易無情無義,知恩不報,直將許易罵成當世第一無恥之徒。
許易安坐於最下層煉房,沉凝心神,對著厚厚一本冊子,用起功來,手中還握著一支炭筆,在雪白的闊紙上,寫著畫著,時而凝眸計算著。
他適才下山,正是去了三皇子府邸,威逼利誘,就差大型拷掠,才逼回此本冊子。
此本冊子所錄,正是他為應對明日危局,所備下的除卻增強自身實力之外的第二手段:圖謀全域性。
又是近兩個時辰的辛苦,許易最後一遍掃描罷紙箋上所錄,抬手一揮,一地紙張無火自燃,瞬間化作灰燼。
往口中塞了一枚極品補氣丹,調息片刻,疲憊的心神好受不少,他長身而起,辭出洞府。
才踏上青坪,撐得滿地打滾的鴨子陡然支起毛羽,飛撲過來,不待那公鴨一幫的嗓音開始噴灑毒液。
七八枚赤青黃綠的寶藥,落在雪地上,排成一道動人心魄的風景,正撲騰起身的鴨子,砰的將自己砸落在地,幾乎是兩腳朝天,朝寶藥滑去的。
攬過一堆寶藥,摩挲半晌,瑞鴨那金星亂冒的蠶豆小眼,終於有了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