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尚未點元的真元四轉強者,根本不在白袍青年眼中。
況且,他好容易在孔長老面前樹立了超級強者的形象。
若任由許易張狂,這得之不易的形象,豈非就要崩塌。
許易極為乾脆,當即躍入圈中,衝白袍青年道,“可以開始了。”
白袍青年冷道,“夏蟲語冰,無知無畏。”
當即,將豎笛橫在口中,一團白霧自笛口撲出,直衝許易罩來。
白霧瞬間將許易籠罩,許易安靜踏步,眾人皆瞪圓了眼睛,三息,許易不疾不徐地踏了三步。
白袍青年滿面脹紅,豎笛已吹走得青光大冒,一團團滾滾白霧,幾要將許易團團包裹,許易依舊踏步。
四步、五步、六步……
五短身材老者和紅瘤老者瞪得眼睛幾要噴出血來,眼前的一幕,太過顛覆。
白袍青年豎笛飄出的那團白霧之恐怖,他們是深有體會,根本不是什麼功法、神魂能夠剋制的。
而更詭異的卻是那跨入圈中的傢伙,那恐怖的白霧,在他面前,似乎真就如林中煙霧一般,絲毫不能阻止他分毫。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二人絞盡腦汁想不通,白袍青年同樣也想不通,他拼命地施展的術法,白霧鼓了一團又一團。
忽的,咔嚓一聲,豎笛陡然裂開,哇呀一聲,白袍青年狂噴數口鮮血,栽倒在地。
便在這時,許易踏出圈來。
“好!”
白髮道人高喝一聲,激動得白髮飄揚。
除卻天宇樓眾人,慌忙去搶白袍青年,餘下眾人的視線死死黏在許易身上,如觀妖魔。
白髮道人激動地迎上前來,“道兄如此神通,令何某大開眼界,佩服之至。道兄放心,何某答應之事,必不反悔。”
“意境,應該是意境之妙,但是能令點元強者著道的犀利手段,你是如何抵禦的?”
孔四長老眼界不凡,事已至此,已然回過味來,白袍青年那莫測的手段,非是靈幽曲那類的禍心術,而是糅合了意境之妙。
據他所知,意境極難融合入攻擊術法中,一旦融入,便有莫測威能。
塵劍王姚的鼎鼎大名,便連他也如雷貫耳。
塵劍憑甚縱橫天下,豈不正是熔鍊了至殺之意。
白袍青年的豎笛,顯然是走得異曲同工的路子,故而,如此多的強者,才接二連三的中招。
可他想不透許易是怎麼跨出的。
除非許易也悟透了意境之妙,可意境之妙,豈是那般好得的,普天之下,不知多少天才之士竭盡全力,亦未得獲。
他不信就這般巧合,在這區區十餘人中,便有兩人悟透了意境之妙。
許易微笑道,“此乃機密,恕難見告,敢問孔長老,適才那局,可是我勝了?”
孔長老微笑點頭,“眾人皆見,何必某再多言,這位道友,此間事了,可有興趣與某一晤,孔某最喜交朋友,尤其是道友這種出類拔萃的英睿之士。”
白髮道人沒來由一陣緊張,面上卻笑如春風,“四長老要會友,怎能少得了高某,這杯酒,高某是蹭定了。”
於此同時,不忘與許易傳心念道,“孔家雖是聖族,但麾下大能多如牛馬,道兄若在我問仙閣,高某必竭誠待之,奉為至尊上賓,若是道兄入了孔家,只不過成了孔家招攬的一眾大能中的一員,道友是聰明人,相信知曉如何抉擇。”
許易傳心念道,“高兄放心,某不是朝三暮四之人。”
話罷,便給白髮道人吃了個定心丸,拒絕了孔四長老的邀請。
孔四長老也不生氣,只說“留待後來”。
在他想來,許易這等人物,和他曾經攬入麾下的人物,並無太大分明。
只要假以時日,他有的是辦法,將此人攬入囊中。
一番揖讓又費了不少功夫,黑服中年先不耐煩了,“時間緊,洪某就廢話少說了。先前祁兄出的問題,請幾位道友聽了一首曲子,某便出個武的,比比氣力吧。”
白髮道人眉心一跳,道,“說清楚些,怎麼比。”
越簡單的條件,往往越有玄機,先前的一局,已是明證。
黑服中年指著他左首邊的黑麵漢子,“由這位熊道友出戰,高兄這邊派誰出戰,戰幾次,一如上局,我這邊都不做限定。”
“唯一有要求的便是,雙方對戰不得動用神念,靈力等,只純以肉身蠻力相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