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也想不到會是這等結果,區區一個張寶兒,連鬼仙境都還差著一大截,怎的竟有如此機遇,前面能和空虛老魔這等魔頭對弈,後面又和雷赤炎這等陰庭高官摻和到了一處。
此刻,張狂行心中後悔得幾要發瘋,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張寶兒道,“他來的時間太短,我拖不住他,現在追過去也完了。”
說完,張寶兒又朗聲道,“昔年,我和空虛老魔對弈後,雷大人追擊空虛老魔,是我指的路,奈何還是讓空虛老魔逃走了,今日空虛老魔前來,也是我給雷大人報的信,奈何還是晚了一步。”
“真沒想到咱家寶兒……”
張狂行才開口,再度被雷赤炎打斷,“就這麼簡單?他來尋你做什麼?”
張寶兒道,“下棋,似乎他上回和我下棋,獲得了一些感悟,便想再下一局。”
“為何沒有下?”雷赤炎聲音冰冷。
“種種原因吧,時間定在了三年後,那時他和我在真罡空域下棋,一局定懷玉山的歸屬。”
張寶兒不卑不亢地說道。
“幼稚!”雷赤炎冷哼一聲,“以我對空虛老魔的瞭解,他豈會如此兒戲,以我觀之,他此來找你是假,藉著這個藉口,和某些人密議才是真,金鵬妖王府初建,需要人手壯大聲勢,某些地方勢力,早就按捺不住,真當我堂堂陰庭,對此一無所知麼?”
張狂行如遭雷擊,急聲道,“冤枉,天大的冤枉,我等僻居荒島,向來安分守己,族中子弟也多有在陰庭效力的,怎會行那大逆不道之事,還請統御大人千萬明察。”
他的心情就好似數九寒天吞冰疙瘩,心裡頭拔涼拔涼的。
雷赤炎冷聲道,“你也敢叫冤枉?真當我陰庭的風信部隊是擺設麼?金鵬逆王開封立建時,你們蓬萊島沒少去人,其中就有你和你,還要我接著說麼?”說著話,雷赤炎精準地指向了張家七叔祖,和劉正守。
張狂行等人,和劉正守一干人等,都驚呆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如此隱秘之事,竟然會被陰庭查探到。什麼時候,陰庭的風信隊伍強到了這等地步。
“大人,我派七叔他們去觀禮,也不過是想探明情況,好知會族中子弟,根本沒想要和金鵬逆王有什麼勾連,還請大人明察。”
張狂行高聲道。
他認為雷赤炎這就是在敲打自己,金鵬妖王也是登上敕神臺的人物,也算得上正統,當時去觀禮的各大勢力,何止百數,根本不值得小題大做。
雷赤炎冷聲道,“我自然要明察,單是去觀禮,還算不得什麼,此番,空虛老魔突兀出現在你蓬萊仙島,和你張狂行會面,還和張寶兒弄出個三年之約,我看分明就是給你們互相勾結,方便你們會面,弄下的藉口。”
“冤枉啊!”
張狂行高聲喊冤,張家眾兄弟也齊稱冤枉。
雷赤炎大手一揮,兩隊三百餘人的甲士頓時湧入殿來,雷赤炎冷聲道,“冤枉不冤枉,捕盜司走一遭便知道了,凡是我點到的,都跟我走一遭。”
刷刷刷,雷赤炎一口氣報了九個名字,自張狂行以下,他的同胞兄弟竟一個不落,除此外,還有劉正守,以及劉傳山。
如此名單一宣佈,整個張家幾乎沸騰了。
“殺!”
三百甲士齊齊亮出刀槍,同聲呼喝,凜然殺氣直衝九霄,場面頓時為之肅然。
張狂行揮手道,“都不要亂動,我隨大人走一趟也無妨,清者自清。”說著,向雷赤炎抱拳道,“只是大人,我去便可,為何還要帶上諸人?”
雷赤炎道,“休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張狂行同胞六人同氣連枝,空虛老魔若真和你們這些人聯絡,也只會在你兄弟六人之中。怎麼,心虛呢?”
張狂行道,“既然如此,那就按大人說的辦,好叫大人知曉,我張家長存兩千年,雖僻居海外,在陰庭高層,也非是沒有朋友。今番既然大人相邀,我們兄弟正好去會會老朋友。”
反抗,無疑是自掘墳墓,畢竟,此刻他張家對上的只是一個雷赤炎,若是反抗,對上的便是整個陰庭。
不是每個人都有空虛老魔那等勇氣的,因此,魔頭之所以是魔頭,不是沒有原因的。
張狂行也不相信雷赤炎要將他如何,雙方又沒有私仇,雷赤炎不過是神經敏感,對空虛老魔的仇恨太深,務必要查個透徹,畢竟,空虛老魔到來的原因,若是他聽說了,也是決計不信的。
他敢跟雷赤炎走的根本原因,還在於他張家雖是海外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