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長時間沒逮著魚,那人撤網了?”
許易無比的氣悶。
“可能我知道那宮殿現在在哪兒?”
甦醒過來已隨隊行動一會兒的曾清風再度發言,給了許易一點希望。
“很好,還是老曾積極。”
許易表揚一句,臉色驟然陰沉,下一瞬,包括白集子在內,眾人全癱在地上慘嚎了起來。
卻是許易催動了源印珠的禁制。
足足十三息方停,眾人沒一個能站起身的。
適才見武修甲受刑,也不是沒人腹誹武修甲太經不起煉,知道這會兒刑罰加身,便是骨頭最硬的也服了,得承認這根本不是血肉之軀能夠承受的痛苦。
“許兄,無故加此刑罰,是何道理。”
白集子抻著脖子問道。
許易道,“白兄算是問著了,沒別的,就因為諸位沒把許某的事兒,當自己的事兒。”
此話若在平時,非引得人笑破肚皮不可。
誰會把旁人的事兒,當自己的事兒,天下何時有這等道理。
可許易話出口來,白集子無言了。
落到他們這等地步,許易用這個理由,他們連犟嘴的餘地也無。
便聽許易道,“許某知道你們怎麼想的,無非是想破罐子破摔,認為有些險,沒必要冒,反正得的好處歸了許某,你們也落不著手。有些主意也沒必要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許某在這裡負責任告訴諸位,下回若還有人存此想法,我會很痛快地讓大家一同跟著你受刑。另外,我需要讓大家知道的是,我和白兄的約定。得了,白兄你自己來說吧。”
白集子沙啞著嗓門說了一遍,聽白集子說得鄭重,眾人將死的心,又生出些希望來。
“白兄,最該反省的是你,你覺得呢。”
許易再度點名白集子,“我對你是有承諾,但我希望你記住承諾里的條件,你若再耍弄小聰明,承諾也會作廢。”
白集子默然。
在許易謀劃獵那獵人的大計中,白集子一直韜光養晦,許易見得明白,不止白集子如此,眾人也都是能不開口就不開口。
當那宮殿消失之際,他甚至聽到了有幾人的吐氣聲。
至此,他知道隊伍該整頓了,要不然,人心就得散了。
一番整頓後,許易也不隱瞞了,將要乾的事兒,直接傳音到了諸人耳中,便要諸人自己商量細化的辦法。
他做了甩手掌櫃。
這回,白集子再不作壁上觀了,連帶著秦空一幫人也急忙出著主意,填補著計劃的漏洞。
沒辦法,落在魔頭手裡,連人心慾望都不是自個兒的了,毫無掙扎的餘地。
商討完畢,卻由曾清風引著去找那宮殿。
按曾清風的說法,那宮殿的轉移是有規律的,總是從光線晦暗的地方,往光線明亮的地方動,每次轉移的幅度,不會超過三百里。
許易當真哭笑不得,真是什麼人都有,還有沒事兒研究別人怎麼害人的。
也許這正是曾清風單槍匹馬,能混到如今的原因吧。
曾清風領路,不過半柱香,果然將那宮殿找到。
這回,那宮殿不再立在崖壁上,而是鑲嵌在崖壁中央,迎著的視角,極為開闊。
許易等人殺到的時候,正有一個六七人的小團伙立在宮殿前打望,瞅見許易等人到來,露出戒備的神色。
領頭的灰衣老者正待和許易這邊盤道,許易一夥兒不管不顧迎著宮殿直衝而來。
灰衣老者等人目瞪口呆,見過範楞的,何時見過這麼楞的,見著寶貝就衝就搶,風險都不盤查,這分明是不要命了啊,這幫人是怎麼混到今兒個的。
灰衣老者一幫人愣神,宮殿大門已經被打破了,許易等人一窩蜂地衝了進去。
隨即,宮殿裡傳來山呼海嘯的歡呼聲,接著,便聽見噼裡啪啦的打鬥聲。
灰衣老者等人終於忍不住了,也一窩蜂殺了進去。
才進去,便被無窮盡的黑潮堵住了。
“啊!是屍甲蟲!撤!”
灰衣老者京城疾聲高呼,可這會兒再想撤,又哪裡來得及,密密麻麻的屍甲蟲瞬間將那般蔓延而過,撲向了洞口。
轟隆一聲巨響,大片山石落下,洞口就此封死。
“很不錯,真的很不錯,能連破我三招,衝到這裡來的,你是第一個。”
大殿深處,一位鬼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