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吞噬這麼多玄黃珠,這是找死啊。”
“他,他到底在幹什麼,這是自殺啊。”
“他想強行吸收玄黃煞氣,突破境界,可這怎麼可能。”
“如此多的玄黃珠同時服下,淤積的雜質會亂了根基的。”
“何必因一時之氣,自毀根基。”
“還不是中樞出了小人,將蓋世天才逼迫到如此境地。”
此道議論聲一出,全場瞬間死寂,趙如意,陳清北,魏鵬遠,宋振東,鄺朝暉皆面如土色,這是怨望,毫不掩飾的怨望啊,什麼時候,竟有人敢在三清山如此直接地表達對中樞的怨望?“中樞不公,如此逼迫有功之臣,我陳慶之第一個不服。”
叫囂的是川北鎮守使陳慶之,早些年此人便有機會進入中樞任職,亦是被人排擠,早就怨氣滿胸了。
此刻,藉著許易掀起的聲勢,他哪有不趁勢而上的道理。
先前的議論如果說是脫口之論,此刻陳慶之的發言,絕對就是吹響了號角。
霎時間,滿場皆是“不公”之音。
而這不公的聲音,在許易周身亂光達到極致,噴出大口鮮血時,達到了頂峰。
“這,這,怎麼會這樣……”
魏鵬遠向陳清北傳遞意念,“清北兄,你訊息靈通,眼前一幕,是不是蓄謀已久,是不是早有人在暗中串聯。”
陳清北如看白痴一般盯了魏鵬遠一眼,“魏兄,事到如今,還要我多言麼?世家們是怎麼將自己的人望作沒的,眼前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操之過急,逼之過甚,自然眾怒難犯。”
魏鵬遠呆若木雞。
就在這時,許易忽然閉起了眼睛,他周身的亂光忽然消失無蹤,頭頂冒出大片祥光。
霎時間,撲簌簌的清輝從他靈臺冒出,形成三花聚頂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