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你什麼意思?”慕容明珺抓著椅扶手想要坐起,但雙腿卻床得厲害,一點也使不上勁來,剛要起身,雙重重墜下。
杏兒的眸眼一眯,邁著蓮花小步在房中徘徊,似在猶豫什麼,突然她的小拳一握,朝了徘徊之步朝慕容明珺走來。
“你若有仇,儘管找我,與她無關。”慕容明珺臉上的渾濁之氣頓然褪去,往日的風采再次浮上,遠遠地掃一眼安穩睡上的羅小冰,他的眉頭竟添了幾分憂色。
杏兒的眼可尖的很,慕容明珺每次眼神的變化,她都捕捉在眼裡,停步在她的面前,仔細觀察一番,道:“三王爺,杏兒很想知道,你這些日子來的頹迷不振是不是裝出來給某些人看的?要知道,這些日子,王爺來溫柔鄉,每次點名要杏兒,每次都是喝酒到天明,從未碰到杏兒一下。”
“本王的事你與無關。”慕容明珺撇過臉去,從未直接回答女子的問題。
“杏兒是煙花女子,閱人無數。王爺內斂深沉,可能有些事對王爺是有打擊。但以王爺的個性不至於如此不堪。”杏兒歪著頭,眸光在慕容明珺的身上掃動著,她似乎想看穿什麼。
“你太抬舉本王了。”慕容明珺搖頭一笑,低眸一刻,眼底的確閃過一道精亮的光來。
“罷了,杏兒不想多問。正事要緊。”杏兒將慕容明珺從椅子上扶起來,走向床榻,硬讓他躺在了羅小冰的身邊,做完這一切,她長長吁了一氣,道:“杏兒在王爺的酒中下了兩種藥,一種是酥麻散,另一種是春情之毒。不用解釋,王爺也知道。酥麻散的藥效很短,只會持續半個時辰,不過春情藥卻在半個時辰以後發作。有美人相陪,王爺可得把握好良宵美景。”說罷,拉了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然後愜愜一笑,拍拍了小手,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似的輕鬆。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如此陷害本王?”慕容明珺眼中的冷光聚起,使勁地搖了搖頭,竭力使自己的意識保持清楚。
“其實只是偶遇罷了。駱冰心是京城第一美女,她的畫像到處都是,從她進門開始,我就認出了她。同時我也知道你就是三王爺。杏兒只是一個無名小卒。今天這樣做,雖然算是無恥的作為。但也可以幫王爺證實內心真正的感情,王爺應該感謝我。”杏兒歷練風塵的臉上是不動聲色的沉著,只是那飽經滄海痕跡的眸子裡流過的是一股疚意。
“不行。你放了本王!她肚子裡懷著孩子!”慕容明珺躺在床上一刻不能動彈,唯一隻有頸部以上還能靈活地動作,他天神般的俊臉上是痛苦的糾結。
杏兒低了眸,小手絞了絞衣角,猶豫一番,忽然抬眸,神情很堅定地道:“如果孩子真沒了。杏兒以後會天天燒香祈福的。真的是對不起她了。”目光落在羅小冰的身上,臉上閃過一抹很濃的歉意。
“不!你把她帶走。待到春情毒發,這煙花柳巷,解毒之人何其多。為什麼偏偏是她,你到底是什麼人?目的是什麼?”慕容明珺連連甩頭,對杏兒說話的語氣,幾乎可以用哀求二字來形容。
杏兒絕決地搖首,神情依舊堅定如冰,道“杏兒只要她為王爺解毒。”說罷,她倒退了好幾步,閉了閉眼,像犯了大錯似的,頭也不敢回地奔出了房間,接著門外響起咔嚓一聲響。門一定是上了鎖。
夜很靜,紅燭淚落層層溼,溼到了慕容明珺的心底。
慕容明珺掙扎一番,亦無用,很快他冷靜下來,閉上眼,想調息內氣,用內力把春情毒逼出,可是不行,酥麻散未退,他竟一點兒也不上力來。
身邊的羅小冰已昏昏地睡去,均勻的呼吸聲在徘徊著,每一聲都浸入他的心中。
以前做了太多對不起她的事。這次一定不能。他使勁地搖頭,臉色全是痛色。這一次是他最最無奈的一次,多麼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兒。
憐兒的背叛,慕容明浩的嘲弄,真的差一點把他打入深淵,不過杏兒說得對,他的確沒有人們看到的頹迷,這只是障眼法,將計就計為的就是讓慕容明浩放鬆對他的警惕。他知道,大皇兄與憐兒揭穿姦情,無非就是想打跨他。
父皇的秘令就是讓他查出慕容明浩在朝中的心腹,然後一個個斬除。
扼殺大皇兄的勢力,豈非易事。不僅要鬥勇,還要鬥智。
本來沉重的任務落在肩上喘不過氣來,再加上顧憐兒再來個火上燒油,他的意志差一點被推毀。
對於他來說,再深的打擊也不會讓他沉迷的。只是羅小冰的到來,給他陰暗的心添了一抹溫暖。真的好暖。
從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