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欣喜之色。
“情愛心動只在一瞬。這兩日該有多少的一瞬呢?計算的清楚嗎?”慕容明珺踱步慢慢逼近了羅小冰,大手握上她的小手,眼睛裡全是深情。
“皇上,臣下——”羅小冰正欲言。
慕容明珺突然一揚手,打斷了她的話語,道:“朕允許你稱‘我’。”
“不,皇上。”羅小冰抽回了手,心情竟有幾分躁動。他是想展開柔情攻勢嗎?不,絕不上當。女子的眸裡泛動著倔強。
慕容明珺斂了深情篤定,怔怔地看她一眼,竟有幾分失落,繼續再負了手,眺望一眼窗外的明陽,挑開了話題,道:“冰兒聰明伶俐,有空的話就幫朕查查梅兒和菊兒的死。”
“臣下遵命。”羅小冰盈身一拜。對慕容明珺的突然轉變還有點不適應。“只是皇上不是吩咐了賢妃——”
“沒事兒,各查各的。互不相干罷了。”慕容明珺雲淡風輕地說道,“朕還有奏摺要批閱。你好好休息。”說罷,人已飄離了居室。
背影遠去,羅小冰冰冷的心中竟添了幾分澀意。
俄而,幽蘭匆匆入了居室當中。“冰主兒,孫太醫已經來了。”其實她早暗中吩咐了幽蘭去請孫太醫過來,表面是看診,實則是打聽情況。
“好。”羅小冰點了點頭,理了理一翻妝容,便匆匆步出了居室,入了正殿當中。
果然,那個年過半百的老太醫提著藥箱恭敬地等候著,見羅小冰入了正殿之中,趕緊躬身一拜,道:“老臣給冰主兒請安。”
“免禮。”羅小冰輕輕一抬手,示意他起身,然後轉向幽蘭,“給孫太醫上茶。”
“請問冰主兒哪裡不適?”孫太醫已經放下藥箱,拿出脈枕來。
“不急。孫太醫,先坐下喝杯茶。慢慢說話。”羅小冰示意孫太醫入了側座,侍到幽蘭奉上香茶,她才緩緩說道:“孫太醫是太醫苑首座,對太醫苑的各種藥材可都知曉清楚?”
“回冰主兒,是的。”孫太醫端著茶碗的手猛得一抖,他似乎已經料到羅小冰要問什麼了。
羅小冰可是心細如塵,早已把孫太醫的一絲一毫收進眼底,扯唇一笑,道:“寒血草雖有微毒,但用之得當,則是良藥。可否?”
“回冰主兒,的確如此。”孫太醫緩緩放了茶碗在几上,捲起衣袖輕輕拭著額上的汗,他明顯開始緊張了。
“敢問孫太醫,最近給哪個宮裡開過寒血草這味草藥?”羅小冰離開了首座,輕輕踱著步子,一臉的淡定。
“最近沒有。”孫太醫見羅小冰起了身來,趕緊離了座位,再躬身說道。
“嗯?孫太醫好好想想。茲事體大,萬一哪個出了紕漏?”羅小冰抿嘴淡笑,一副怡然的樣子。
她愈是淡定,越讓孫太醫的心驚,額上的汗拭了一遍又一遍。
“最近幾日的確是沒有。只是在半個月前,華琰宮的宮女水兒說是染了風寒,有太醫給她配了一服草藥,其中有寒血草。”孫太醫醞釀良久,才道。
“哦。孫太醫怎麼記得如此清楚?”羅小冰再反問一句,神情犀利。
“因為當時老臣在場,還是老臣寫的方子。因為她是華琰宮的宮女,所以記得猶為清楚。”孫太醫揖禮再道。
“為何是華琰宮,你便記得清楚?”羅小冰更是緊追不捨。
“南宮賢妃是左丞相之女,更是深得恩寵。老臣自當不能馬虎。”孫太醫如實作答,時時還偷偷用餘光瞟一眼羅小冰,心中暗驚,他在太醫苑可是呆了幾十年了,他第一次這般的心驚肉顫。眼前的女子果然是個人物!不愧是掌握冰國大權的巾幗女子。他暗地佩服。
“深得恩寵?!”羅小冰嘟念一遍,眉角一挑,很得意的樣子。“罷了,我有些累了。孫太醫退下吧。”她揚手示意,接著側眸給身邊的幽蘭遞了一個眼色。
幽蘭會意,趕緊折回了居室當中,用托盤端了一些金銀首飾遞到孫太醫的面前,“孫太醫給冰主兒治病有功。這是冰主兒獎賞你的。”
孫太醫暗籲一口氣,揖禮一謝,收了禮,匆匆離開了冰雪宮。
“冰主兒,這個孫太醫,果然是個老滑頭。收了禮跑得如此之快。”幽蘭望著走遠的身影,忍不住咯咯一笑。
羅小冰卻是沉了眉,不停地在殿中徘徊,若有所思的樣子,壓根兒沒有把幽蘭的話聽進去。
“冰主兒,怎麼了?”幽蘭問。
羅小冰忽得停了步子,展唇一笑,道:“看來賢妃早已下了殺紅梅、白菊之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