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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臉色一沉。“你的臉沾到東西了。”

“是喔。”她沒多想地拿起紙巾擦嘴,以為臉上沾到了湯汁。

霍定權垂眸慈祥自己的手掌,無力地握起……

除了找回自己的身體,現在他什麼都不能多想。

半個月後,程朵樂經過面試,在幾天後收到“霍氏”的錄取通知。

她帶著些許歉意向餐廳閃電請辭,告別了相處一年多的同事,正式到新公司上班,成為“霍氏”的一員。

從上班第一天起,她便發揮活潑健談的個性及超強的適應力,一邊當只認真學習的小菜鳥,一邊利用到各部門去送檔案,熟悉環境的機會,四處跟人打聽霍定權的訊息。

不過幾天下來,成效不彰,因為基層員工們頂多聽聞“大頭”正在出差,卻不知道他人在哪裡工作,連和他在同個樓層上班的員工都不曉得他的確切行程,只說他這次出差時間特別長,已經將近兩個月沒進公司了。

這天中午,程朵樂在午休時間貼心泡上幾杯香濃甘醇的熱茶,新手端到每個人桌邊,請前輩們享用,乘機再問問位階較高,人看起來也挺愛聊八卦的小組長——

“組長,你知不知道我們執行長是去哪裡出差,什麼時候回來?”

“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怕上樓去送檔案的時候會突然遇到他,心裡先有個準備比較好。”

“這倒也是,不過我聽說執行長這次去大陸可能會待上幾個月才回來,所以你大可放心。”小員工都不太喜歡遇到大主管,這心態組長可以理解,而且這個新進組員長相清麗,嘴巴甜,做事又勤快,他自然樂意多照顧她一下。

“大陸!大陸的哪裡?”這範圍未免也太大了,她實在無從找起。

“你管他去哪裡,反正不在臺灣就對了。這樣一來,我們也可以輕輕鬆鬆地過幾個月。”組長喝口茶,滿臉放鬆的微笑,彷彿在述說一個百年難得的福音。

“這怎麼說?”

“你是新來的,所以不曉得我們執行長是個多難搞的人。”他一針見血地道出重點。

“呃,是這樣啊。”她陪著笑,視線默默地往旁邊移,盯著那個“難搞的人”,心裡替不知情的組長捏把冷汗。

霍定權面色如霜,就站在那個不知死活的男子身旁,俯睨著他打量。

“當然嘍,等以後你就知道,他那個人規矩多、要求高,脾氣也不太好,光是跟他在同一棟樓上班都很有壓力。當初要成立分公司的時候,我們大家都希望他最好能一起過去,少花點時間在這裡。”組長不僅發表自己的感想,還替其他主管、同仁一併發聲。

霍定權一身肅殺之氣,眸光銳利如刀。“問他‘大家’是哪些人?我要名單。”

他承認自己對部屬的工作表現要求嚴格,但從不覺得那是過分、不合理的施壓,如果下面的人覺得跟在他底下做事有那麼難熬,那麼等他重回辦公室的時候,或許該考慮一下“放他們一條生路”,讓那些“大家”到其他地方去心情呼吸沒有壓力的空氣。

程朵樂緊張的吞口水,可不想剛進公司就成為出賣主管的“內奸”,害一票人丟飯碗。

“可是組長,你應該不常見到執行長吧?說不定那些只是謠傳、誤會。”她沒照霍定權的話發問,而是好心地想幫組長找臺階下,希望他別再繼續激怒隔壁那位看起來的確脾氣不太好的男人。

“這種事就算不見他也知道,公司裡沒有主管沒被他罵過的,每個人跟他開完會回來都像剛打完仗一樣累,私底下都在抱怨他自命不凡、冷酷無情,做事不懂得給人留點餘地。”組長好像很怕小菜鳥不相信他說的話,堅持自掘墳墓。

霍定權的臉色愈來愈差,一副很想朝組長頭上開槍的樣子,但一手揮出——

落空。他什麼都碰不到,心情更加狂亂煩躁,憤然掉頭往外走。

“我突然想到有點事……”見狀,她也隨便找個理由,追了出去。

他站在開放式中庭的欄杆旁,對著成排綠色盆栽深呼吸。

她走過去,按他的要求先看看四周沒有人經過,才開口對他說話。

“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員工私底下發發老闆的牢騷是很正常的,這世上找不到幾個讓員工滿意的老闆啦。”她笑著安慰他,別把那些話全認真聽進心裡,害自己內傷。

“你也覺得我是他說的那種人?”他還是覺得很嘔哎,而這有部分原因是因為那該死的男人就在程朵樂面前批評他的不是,把他形容得像個冷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