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著先皇打天下的,只是那位小姐年齡太小,得等個一年才能及笄,如此一來,皇上嫡孫又得等了。
不過,韓塵舞似乎被太后刻意遺忘,一直沒有安排,楚相已經張羅著挑選京城剩下的才俊了。
齊瀚輩分最高,所以婚期最近,而且時間趕得很急,幸好政親王府早有準備,宅子之類需要花費大工夫的早已收拾完畢,而楚府這邊,楚夫人準備得也很早,即便有病的時候,也會心心念念地把看中的奇珍異寶收起來給女兒做嫁妝。
楚琳沒其他事情,只是被人看著保養面板,調理身體。在她打算嫁人的時候,楚琳已經送信給師傅探聽一下口風,問他會不會來。
在楚琳心裡,師傅是比楚相還親的人,她自然是希望師傅來的。可是,師傅回信,只說讓她好好過日子,過她該過的生活,只要記得把殘心訣傳下去,就算是報了師恩,殘月教、北長老、喋戰樓,以後也不要再提,她現在與那些完全無關了,所以,這次成親他也不會到場!
她一直知道師傅是有些迂腐,不過,實在想不明白這信的意思,左看右看都有不再相見的意味,師傅很多年前就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世,因為要為殘心教主找傳人,所以沒有告訴她,對於這一點,楚琳不覺得有什麼,師傅卻是滿心愧疚,一直認為是自己欠了她,讓她好好的官家小姐做不成,反而與江湖上人人喊打的魔教牽扯上了關係。
如果她只是一個沒人要的小丫鬟,師傅收她為徒,這是救助,是有恩,反過來便是有愧,師傅的邏輯便是這樣。楚琳多次像勸楚夫人一樣勸過他,卻不見成效,“倔強”,有時候,師傅要比她更厲害。
師姐那邊也走不開、趕不來,對於樓大教主,楚琳更是不抱希望,多少是有些遺憾的,十幾年的生命中的最重要的三個人都不在!
楚琳還記得她兩輩子唯一的一次婚禮開始於一個月圓的日子,月朗星疏,空氣乾爽,很是舒適,如果沒有滿身血腥的楚成在的話。
很久的後來,楚琳一直都想不明白她怎麼會忍住氣沒理會韓塵舞暗含得意的笑而沒上去把她揍成豬頭,也不明白與突然與韓塵舞關係親密的柳瀟瀟,她名義上的二姐怎麼會露出那麼解氣而又憤恨的目光,她只知道她急切地趕去了郊外的樹林,棵棵大樹荒涼地佇立,樹林深處殘肢斷臂無數,一身火紅衣衫的樓大教主倚樹持劍而立,臉色蒼白。
“你還是來了!”他說,她記得他當時的表情很是愉快,小的時候,他把她的頭髮三下兩下割得亂七八糟後,他就會露出這種表情,歡快的,狡黠的,滿肚子壞水的小孩子一樣。
“……”
楚成說,教主給你去了不少信,最後一封是在兩天前,說要來送她成親!
楚成說,昨晚教主要悄悄見你一面,卻遇到朝廷襲擊,後面還有殘陽教相助劫殺教主!
楚成說,他昨天中午見到柳姑娘和教主在一起說話,說的什麼他不知道。
這一切說明什麼,不難猜,楚琳只是不明白,樓大教主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故意的?
“琳兒,我就知道,在你心裡,我這個哥哥最重要!”
“我沒接到過你的信!”楚琳喉嚨發緊。
“我知道,琳兒寫信,從來不叫我哥哥,只叫我‘樓大教主’!”楚琳又見到了他狐狸一樣得意的笑。
“柳瀟瀟和相爺……”那一天,楚琳便斷了認爹的心思,從此以後,她只有娘,只有師傅,沒有爹,那是相爺,那是設計她的親人的朝廷命官!
“琳兒,你回來吧,你,我,還有老頭子我們在一起,比和楚相、齊瀚在一起好麼?回來吧……”
“樓大教主,告訴我,你是不是在設計我?”因為親近,所以要求苛刻,韓塵舞、柳瀟瀟她們算計她,楚相算計她,她傷心,卻也有限,可是,她受不了曾經認為最親的人的背叛與傷害!
“將計就計而已!”
“順便破壞我的婚禮?”楚琳一直知道樓教主是喜怒無常的,但是,對於她,他總是有個度。
“沒有婚禮的,琳兒!你曾經不是喜歡我嗎?琳兒,跟我走吧,咱們回蒼茫山……”樓大教主很激動。
“……”楚琳知道自己喜歡樓殘夜,或者說依賴樓殘夜,可是,“樓大教主,在你有了鈴兒姑娘之後,已經註定琳兒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當時的喜歡並非那日她說的喜歡,她曾經困惑過,但後來一直清醒著,後者是男女之情,前者,僅僅是朋友、是親人一般的喜歡而已!
“什麼鈴兒姑娘,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