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約略教訓一下便是,不要太過在意!”包廂裡又傳來一個文雅柔和的嗓音。
這個是江風揚吧?還是那麼做作,那麼多情!不過,功力似乎長進不少,聽著倒真像是為別人考慮了。瞧那小丫鬟面紅又充滿感激的樣子就知道了。
“阿珺?阿珺?”背後又傳來說話聲。
“哦,不好意思,走神了。”
“阿珺兄是想起以前買酸梅糕的小姑娘的吧?那時候她也是滿臉急切,跟剛才的小姑娘倒是有點像,只是她現在應該不小了。”
“怎麼又出來一個小姑娘!”先前年輕些的少年又不依了。
楚琳倒是想起來,她以前買酸梅糕遇見過一個小少年,那時候他拉著她滿臉悲傷和急切,怔怔愣愣的,卻又像是看著她回憶著什麼東西。
“舞兒,那隻玉墜到底是怎麼來的?”
“阿珺哥哥,舞兒說過很多次,自舞兒醒過來之後便有這個東西了,我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我一直以為那是我的東西,甚至現在仍然以為是我的東西!可是,可是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呢?娘一直不認我,現在哥哥也不認我了嗎?我可是阿珺哥哥你接回去的啊!”嬌柔的女子哭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阿珺兄,舞兒妹妹的那隻玉墜確實一直隨身帶著的,當年家母就是從舞兒的夾衣裡拆出來的,一看便知不是凡品,想著定是哪家的小姐被拐了來,家母心善,便當做女兒來對待。”
“從夾衣裡拆出來的?”
“是啊。”
“你以前怎麼沒說過?你們不是說一直帶在脖子上的嗎?”
“這,這都過去十幾年了,或許我記錯了吧!”聲音不怎麼硬實。
“阿珺?”又一個清冽的聲音。
“沒事,現在…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二十多歲的男人竟然悲傷地有了嗚咽之感。
“都,都晚了嗎?”叫什麼誨的少年。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啊,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楚琳拿起一塊酸梅糕,當年買回去之後,海棠還疑神疑鬼地翻看紙包好久,生怕她偷吃了似的。其實她不怎麼喜歡吃這些糕點,可是這麼些年下來,硬實逼得自己愛上一堆糕點,是在紀念什麼,或者懷念什麼嗎?
“三日後的花會,你們都還去嗎?”
“去,去,怎能不去?我還想看看那羅大小姐長什麼樣呢,聽說一直是按照大家閨秀的標準教養的,就是不知道這江湖女子變成大家閨秀是個什麼樣子!”少年沉不住氣又叫嚷起來。
“要去,你自己去,你以為我們是來玩的啊?”
“咦?我們不是來玩的嗎?好像就小叔有差事啊?”
“你想累死小叔嗎?這才剛出征回來,又被派到這邊監視什麼江湖,真是……都不讓人喘口氣!”
“所以,三日之後要去花會見見那個什麼第一美人的女兒喘口氣啊,而且,聽說飛燕仙子已經到了,而且已經住進了百花園!”
“飛燕仙子啊,得長什麼樣才能稱作仙子?”
“反正是比本少爺差點啦!舞兒妹妹你不用擔心,就算比不上飛燕仙子,你也肯定比那個半吊子大家閨秀強!”
“誨哥哥,小聲……”
“嘭”包間裡傳來拍桌子的聲音。
“原來大家閨秀和大家公子就是要在背後嚼舌根子的,實在是見識了!”
楚琳一聽,猜著這語氣應該是羅裳的,還是一如既往地高人一等!
“各位”,包廂門被開啟,出來一位年輕公子,眉目溫潤至極,一身白衣,翩翩欲飛,臉上一直掛著溫雅的笑,手裡一把摺扇,嘴唇一勾,活脫脫一佳公子。
楚琳抬頭看一眼,繼續吃菜,她對他免疫,現在能吃得下去飯已是不錯。
“各位背後議論別人家的小姐確實不是君子所為!”
“實在對不住,自家弟妹不懂事,冒犯了小姐,誨兒道歉!”
“舞兒!”
“看各位皆是舉止不凡、相貌出眾之人,不知是來自何方的朋友。”
“京城商家,湊個熱鬧而已,見笑!”
“能與韓家公子相交,怕是京城不一般的商家了吧?”
韓知州任滿之時已經舉家遷去京城,江風揚才有此說。
“過獎,一般一般而已!”
“既然相見就是有緣,諸位不如隨我進來喝兩杯酒?都是江湖兒女,沒那麼多規矩!”江風揚很是熱情地邀請。
話雖這樣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