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等就先回去了,你們師徒先好好敘敘。”柳老爺眉開眼笑地看著依偎在一起的師徒倆,眼裡的羨慕毫無遮掩地流露出來,轉頭便又看見一紅衣勁瘦的少年施施然走來,目不斜視,逛自家後花園一般安逸,不由一愣。
羅雲起狠狠盯了眼對面過來卻不發一言,還面無表情的樓殘夜,唔,沒一個省心的。
“柳伯伯,這是我們師兄,他天生沒表情,不認人,您別介意。”楚琳一看師傅那臉色,就知道他不高興了,再看看對面的柳莊主,雖沒有表現出來不滿,但他身後跟著的婦人並三個男女已經有些不高興了。這裡畢竟算是師姐的孃家了,再沒有禮貌下去,師姐就難做,樓大教主,譜大本事大臉皮厚,無所謂,他們很有所謂,而且,為了師傅的嗓子,楚琳對著幾人笑得歡快。
“呵呵,好,伯伯不介意,”柳莊主喜意滿滿地看著給他作揖的楚琳,小小年紀,做事倒是縝密,“伯伯先回去,明日給你和你師兄接風洗塵如何?”
柳莊主依舊笑眯眯,羅雲起甩手任小徒弟應對,柳晨霜溫柔注視,樓大教主眼泛冷光地瞟一眼。
“太麻煩伯伯和伯母了,琳兒今晚肯定羞愧地睡不著!不如等伯伯伯母和哥哥姐姐有空的時候,讓我…師傅做東請客吧,唔,你們千萬不要推辭啊!”楚琳羞澀又嬌憨地看著柳莊主夫婦,既然他們喜歡單純直率的小女孩樣子,何妨做個樣子與他們看?皆大歡喜就好!再一看師傅作壁上觀的態度,楚琳暗歎一聲,接人待物也能表現出一個人的心性,亦是一種歷練,只不知她會不會得個狡猾的評價。
柳莊主夫婦甚是滿意地說了兩句,帶著兒子女兒離去。一家人忙忙碌碌,即便是對自己有利的事情,但,怎麼說都不是血緣至親,一般人怎麼會沒有怨言,如今得一句感念,就算是一個孩子簡單的一句話,心氣也會順下去不少,就算是本就看得很開的柳莊主,心情都不由更加愉悅,便更不用說柳夫人等人了。
“師傅啊,琳兒想死你了。”眼看眾人出了門,楚琳一把抱住自家師傅,彌補那一撞的遺憾。
“小鬼靈精!”羅雲起很是溺愛地點一下楚琳的額頭,一句話,很是五味雜陳。
他是覺得他的小徒弟心思多,也怕心性不定,不良不善,以後為禍江湖,但見小小年紀,就懂得看人臉色,就算不喜,也能笑得歡快,他就忍不住心疼。
若她自小也有父母疼愛、親人相護,也有強大的靠山可倚,再不濟,背後若是有如夜兒一般的勢力,便也能活得肆無忌憚,管你什麼人,自己愛怎麼找怎麼著,就算是再猖狂,也不敢有人多說兩句。
誰不願意驕傲,可不是誰都有那個資本。更何況,他這個心思敏銳,天性多疑的徒弟?有個功夫不錯的師傅,有個教主哥哥,即將又有個北方第一商的姐夫,這些,怕還是不夠她感到心安,放心依賴的倚仗吧?既然如此,那麼就多教她點東西,自己變強了,就不會再如此小心翼翼,也不會陷在被拋棄的不安中了吧?
罷了,罷了,江湖不是他該擔心的,就算有誰著了琳兒的道,算是他們的命不好吧!
至此,羅師傅心中的天平徹底傾斜!
轉念閃過諸多想法,羅師傅更加憐惜地摟住楚琳,他與殘心的弟子,霜兒出嫁後,跟前便只剩這一個徒弟能讓他操心了。
楚琳雖不知道向來守禮冷淡的師傅為何突然主動做這麼煽情的動作,但她也樂得撒嬌親近一下,話說,她似乎上輩子二十歲了,在父母跟前還是撒嬌裝痴的,不過這些似乎是已經很久遠的事情了,久遠得讓她想念得要落淚。
樓殘夜依舊緩步跟著二人,只是那眼睛時不時地瞟一下搭在楚琳肩膀上的手掌,說不清是嫌楚琳的肩膀礙眼,還是那手掌礙眼,反正就是刺了他的眼睛。
“琳兒,”竟然有陰測測的感覺在裡面,這聲音一起,樓殘夜自己就不自覺地甩了甩胳膊,清清嗓子,換上正常的聲音,“剛剛竟然讓本大教主去安排你的馬?”
楚琳一愣,接著傻笑,她一心想著找師傅,倒把樓大教主忘記了,似乎進門的時候就一個小廝在門邊候著,也似乎這個小廝被她要求著帶路,更加似乎她沒注意那小廝向她身後瞟的眼神。
“好了,你這幾日給我安分一些!”陷在“很心疼徒弟”這個情緒中的羅師傅終於有了點嚴父的樣子,唉,若是早能這樣,何至於樓大教主敢跟這做爹的叫板?
“喂,本大教主替你管教徒弟呢!”樓殘夜很不滿!
“我的徒弟還用不著你來管教,你少欺負點就成!”上次不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