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傅悠然不住出聲相詢。
“丫頭?你醒了?”
聽到這個聲音,傅悠然猛的睜開眼睛,“你?”
墨瑋天雙手環臂,“你還指望是誰?”
傅悠然有一瞬間地恍惚,拍了拍腦袋,還是有些昏沉沉的,墨瑋天沒好氣地道:“一賭氣就跑出去跟男人喝酒,還喝得爛醉如泥,要不是齊宇西那小子為人還算可以,你被人賣了殺了埋了也沒人知道。”
“喝醉了?”傅悠然疑惑地抓抓頭,她就喝了那麼一口,就醉了?什麼牌子的酒?能當蒙*汗*藥使。那……這麼說來那是在做夢?可為何如此真實?血紅、鹹腥,她甚至記得那幾個充滿恨意的血字,“世世永無相見時”。到底是誰,寫下這麼惡毒的詛咒,那聲嘆息,便是因此而發麼?
墨瑋天還在喋喋不休地教訓傅悠然,“你是怎麼當人家老婆的?他話還沒說完,你就跑了,不知道這種情節很老套麼?那些白痴的誤會都是這麼來的。”說著又像想起了什麼,指著傅悠然滿臉諷刺地道:“你沒堵著耳朵說什麼‘我不聽我不聽’之類地廢話吧?”
傅悠然被這連珠炮轟得沒空再去想別的事情,翻了個白眼氣運丹田大吼道:“有沒有搞錯?是他親口說地,做那種事的女人會讓男人覺得她淫穢不堪,知不知道他說的是哪種事?下**!巧得很,我就是那個下**的淫蕩女人,顧傾城還站在那裡,你讓我怎麼辦?我長這麼大不容易,也是要臉的。”緩了口氣又道:“況且是他先聽三不聽四,有這個時間你去教訓他,吼我?我看你是活膩了!”話音未落,已是一腳踹出。
“送”墨瑋天出門後,傅悠然起身趴到窗邊看了看,黑沉沉的,不知是什麼時辰,又聽到身後腳步輕響,譏笑道:“怎麼?還想免費飛一次麼?”
身後那人卻笑道:“我老了,大概經不得飛了。”
第九十五章沒有勝算的齊亦北
悠然連忙回頭,卻是墨燕辰站在那裡,手中端著一隻到傅悠然面前笑道:“醒酒湯,快喝了,省得頭痛。”
雖然傅悠然完全沒有頭痛的徵兆,但還是喜滋滋地將碗捧在手中,甜甜地喚了聲,“義父。”
墨燕辰臉上笑意更甚,眼角邊歲月的刻痕越顯清晰,卻出奇地更顯幾分成熟的魅力,看著傅悠然一滴不剩地將湯喝完,才笑道:“我總覺得還是叫‘老墨’更親切一些。”
傅悠然不好意思地乾笑兩聲,墨燕辰道:“我已通知宮中你今日會留在這裡,亦兒一會便能趕到。”
傅悠然沉下臉,“我不想見他。”
墨燕辰笑了笑,“今日亦兒發了瘋似的找到這裡來,見你不在,又奔回宮去,他此時定然急壞了。”
“他根本就……”傅悠然心中一堵,“義父不必再說了。”
“你想放棄他?”
傅悠然一臉的消沉,“在他心中,從來都沒有我的位置,我也從未真正擁有過他,何來放棄。”
墨燕辰搖搖頭,“今天的事我聽說一些,亦兒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的性子我很清楚,如果他心中當真是那麼想的,你當他會費心的找你求你麼?”
傅悠然自嘲道:“這麼說我還該感謝他找我尋我,為我費心如此了?”
“非也。”墨燕辰不慍不火地道:“我與你說這些,只是確定他的心意,才好方便你行事。”
“行什麼事?”
“再問一遍,你想放棄他麼?”
傅悠然垂下眼簾遲疑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墨燕辰笑道:“這就對了,天兒是他從小的至交,他不惜與天兒決裂也要留下你,這份心意,你應該明白才是。”
記起那天晚上齊亦北掙扎又痛苦的模樣,傅悠然心中一甜,卻又不甘心地道:“這是不是重色輕友的最佳表現?”
墨燕辰一副替兒子心疼的模樣點點頭,“也可以這麼說。”
傅悠然虛弱地笑了笑,“可是他說的那些話,我不能當成沒發生過。”
“關於這一點,我相信他必有緣由,你可暫且聽她解釋,不過,”墨燕辰嚴肅地道:“就算他可以自圓其說,你也切不可輕易的原諒他。”
傅悠然有些錯愕,墨燕辰道:“男人都有一個最大的特點,知道是什麼嗎?“
傅悠然搖搖頭,墨燕辰伸出一根手指,“賤。”
“啊?”
“沒錯,包括我在內,所有男人,都是賤人。”墨燕辰說得一本正經,“正如天兒剛剛對你使出的乃是‘先聲奪人’,不管此事是誰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