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張小姐對一位矮胖矮胖的小夥子說。
“好,好,好。”胖小夥子忙不迭地說,一副非常恭敬的樣子。
接下來的日子,女孩便同這裡的人一道呆在這個包裝車間裡。與同事們聊天才知道,這個車間是貨物出廠的最後一道工序。所有的貨物都是從這裡出去。而之前接待她的那個胖胖的女人便是他們這個廠的經理。據說她的老公現在在香港,她是本地人,這裡的一切便由她負責打點。正常上班時間是早上8點至中午12點,休息一個小時後,又得繼續上班,直到下五點,一個小時後,六點後,便開始按加班計算。加班工資高於平時正常的上班,按倍倍計算。李琴剛進來,是按普工算的,也就是一天按元計,加班則是除以基本工作時間,然後再乘上倍,則是她一天可得工資。這是那個包裝部的部長粗略地幫她算了一下她一個月應該得到的工資。
第二天,她還是在包裝部。可是第三天,剛上班沒多久,她便被一個老鄉,因為那個人的名字裡有“清華”二字,所以老鄉們都叫他“高才生”,其實他不過是初中畢業。穿過那條長長的長廊,“高才生”把她帶進了一個異常嘈雜的環境中。十多臺機器轟轟地囂鳴著。一個瘦瘦的、帶眼鏡的女孩子,迎了過來。“這是李琴。”“高才生”對女孩子說。“我知道。”然後那個女人把李琴安排在一個靠近大門的位置坐下。李琴掃了一下,在這間不是很大的車間裡,幾十臺機器哭喊著、叫囂著,幾乎每個機子前坐著一個女孩子,她們正熟練地將將錶殼送進她們面前的機子中,然後隨著她們的腳踩動,一根鐵棍往前衝一下,錶殼便掉進了她們下面的筐子裡,據“高才生”介紹,這就是“小啤”。“高才生”做了幾個試範後,便叫李琴按她的方法踩機,李琴做了幾個,不是手腳不協調,就是頭不知往哪放,就在也正自以為得意時,“高才生”突然把機子關上。“這樣太危險啦。”“不行,你還是不能幹這個。”於是,李琴稀裡糊塗地在裡面呆了不到十分鐘,又被“高才生”送回了包裝部。當時她不知為什麼,事後才明白,如果不是“高才生”及時地將機子關掉,可能她失去的不僅僅是手指,還有其他更為嚴重的後果發生。
包裝部有四個人,一個部長,一個是她,另外還有一個也是新來的,還有一個是已有身孕的孕婦。她們的日常工作也就是將錶殼放進箱子裡,至於裝車或者說卸車,則另外有專門負責裝卸的人。包裝部的部長是貴州人,以前也是在小啤部幹,後來一次事故令他失去了兩個手指,他便從小啤部調到了包裝部,幹些稍微輕鬆點的活。那個孕婦的老公在模房,孕婦原本在小啤部,後來是懷孕了,所以才從小啤部轉到包裝部,也是經理照顧,按理懷孕的人是不能再留下來的。新來的另一個女孩是四川人,長得很漂亮,在包裝部呆了不到兩天,便去了模房,據說,漂亮的女孩要麼是進辦公室,要麼是進模房。但這裡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外地人一般是不能進辦公室的,所以在這個工廠混的好一點的,一般頂多也就是進模房。李琴想自己也是讀了一點書的,在這個工廠裡,文化程度比其他省份來的人相對而言稍高一點,按理也可以進模房。可是這樣過了一天又一天,她除了在包裝部和那些人擺弄著各式各樣錶殼外,還是與各式各樣的錶殼打交道。
就在她有點厭倦這種簡單、粗糙的工作時,一個意外的訊息改變了她沉靜的一切。
那天,她仍與往常一樣走進了包裝部,數著身邊的箱子,按不同的型號、批號將不同的錶殼分裝在不同的箱子裡。這時,她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進了包裝部。她沒理會,仍自顧自地幹自己的。那個人在她身後繞了繞,然後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李琴,你把手洗一下,跟我來。”說完,便走出了包裝部。那是經理的聲音。
李琴離開包裝部,尾隨其後,來到了一個車間。據說這裡就是模房。
作者題外話:據說,漂亮的女孩要麼是進辦公室,要麼是進模房。但這裡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外地人一般是不能進辦公室的,所以在這個工廠混的好一點的,一般頂多也就是進模房。李琴想自己也是讀了一點書的,在這個工廠裡,文化程度比其他省份來的人相對而言稍高一點,按理也可以進模房。可是這樣過了一天又一天,她除了在包裝部和那些人擺弄著各式各樣錶殼外,還是與各式各樣的錶殼打交道。
3 電腦是金牌
經理把李琴帶到一個年輕的女孩子面前,說了一串廣東話,李琴聽得不是很明白,大概是要那個女孩帶下李琴吧。這個就是李琴後來稱之為師傅的,叫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