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越來越近,入場的人越來越多,
王昭昭他們在休息室都能感覺到外面的熱鬧。
當週老師提醒大家,時間差不多了,王昭昭收起小說。
大家都將書包交給周老師統一保管,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
有工作人員過來請他們過去候場,準備登場亮相。
在入口處,他們又看了小日子鬼那一群人,那傢伙鼻孔都要上天了。
幼稚!
王昭昭他們眼神平靜。
不就是在他們前面入場嗎?這有什麼好得意的?在比賽上一路領先,笑到最後再來秀你的鼻孔不遲。
發現王昭昭他們不僅連一個眼神的沒給他,甚至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他氣的咬牙。
和昨天那種故意氣人比,今天才是徹底的無視!
呃。
他直接被他們的帶隊老師呵斥了,他低著頭,直接變成了豬鼻子。
該入場了。
王昭昭他們十個人,整了整衣服,提起一口氣,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陳老師等人則在看著他們入場後,從一旁的側門,先去了他們的觀賽區。
該說不說,王昭昭在一開始是很緊張的,在保持微笑時,還特別特別的留意著,別走出同手同腳來。
一直保持微笑,能讓她快速平靜。
繞了一圈,再回到場中,有一個集體亮相,再各自去他們的觀賽區。
流程並沒有排的那麼緊湊,選手出場亮相後,還有一個小空檔。
乾等著肯定是不能夠的,必須要交頭接耳一下啊。
陳沛說,“你們發現了嗎?其他的女選手穿的都好‘洋氣’。
“因為他們是‘洋人’。”王昭昭笑嘻嘻的說。
“你就直接說那些人花裡胡哨唄。”許豔妮也笑嘻嘻。
“我沒那意思啊。”陳沛否認。
不過,又補充問一句,“老實說,你們羨慕別國女選手穿那麼好看的裙子嗎?”
“並沒有。”許豔妮搖頭,“好看是好看的,這麼短的裙子,上臺是挺合適的,但如果生活中……以我們的環境,可能需要一點時間來接受。”
“嗯……她們發育比我們好像要早,穿那麼緊的衣服,裙子都要露到大腿根了,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
陳沛扯著嘴角說道。
她的思想,相對她班的同學,甚至華 國很多同齡人來說,算比較開放的。
但對發育和月經來說,還是會有一種羞恥感。
“她們的媽媽,還有家裡的長輩,不會說她們嗎?”這時,團隊裡素來安靜的鍋蓋頭妹妹,楚常英來了一句。
額。
這真是個好問題!
直接給王昭昭她們三個問出了短暫的沉默。
確實!
雖然說,新社會以來,民風也開放了很多,但在很多方面還是不算開化。
而穿衣文化,王昭昭她們就算沒經歷過,也知道一些現實。
對於普通百姓來說,不說穿的很少或者很暴露,只是年輕漂亮的女子,打扮的‘太洋氣’,都會遭受異樣的目光。
大媽們會在背後議論討伐,有些男人會用汙言穢語來討論她,一些婦女或者說女性,會用眼神,甚至言語來排擠或詆譭她。
而一些莫須有的謠言,也會滋生。
幾千年的歷史 糟粕,當然不是新社會三十來年,就能徹底打破清除的。
只能說,已經有很多糟粕,被打破了。
像王昭昭她們,今天出現在這個賽場上,就是極大的一種證明。
“這是文化,歷史 環境,或者說民風的差異。”王昭昭努力試著解釋。
她輕笑一聲,“我也覺得好看,但那麼短又那麼篷……我一個山村裡走出來的女生,第一個想到的會是不方便幹活。”
不是思想上接不接受,就是她不小心腦補了穿著露了半截大腿的短裙,揹著個籃子去打豬草……
嘶!
哪怕已經進城讀書了,哪怕已經見過一些大世面了,但,她是在築山縣,大嶺公社,河邊村生產大隊出生。
到十一二歲才走出來,她的根已經紮在河邊村了。
就算走出來了,根又沒拔,再說了,拔極也會有根鬚斷在土裡。
“有時候你們聊天,我覺得我不該坐在旁邊,可如果我特意換位置,會顯得太過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