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漫依用嘴努努丈夫。「你是中國政府高幹的兒子,這沒錯吧?」
「前高幹,我父親去世了,記得嗎?」步維竹再一次提出糾正。「而且我父親並不希望我參與政治,所以才要我出國唸書,」
「可是你畢竟是在中國大陸長大的。」
步維竹了悟地頷首。「總之,他們硬扯上我了。」
「答對了!而且你說沒有人在找你,但事實上中國大陸方面也在找你,因為我。」鬱漫依歉然道。「我想他們大概是希望能透過你來得到我身上的東西。」
「Shit!」步維竹懊惱的低咒。
「ㄏㄡ~~爹地,你講粗話!」米克幸災樂禍地在父親耳邊大叫,渾然不覺自己在無意中點燃了一簇小火花。
「閉嘴!」
聽到老人家帶有警告性外加一點威脅意味的怒吼,聰明的小孩應該懂得適可而止,偏偏某個遲鈍的小女生還不知死活地在小火苗上潑上一大桶汽油。
「老羞成怒!」姬兒不屑地嘟囔。
「你們希望我回到以前那個爸爸嗎?」步維竹的表情突然變得非常嚴酷,語氣也相當生硬。
嗚哇,酷斯拉要變臉了!
眼見父親擺出一副打算讓他們一輩子禁足在房裡啃幹稻草的神情,姊弟倆不約而同地脖子一縮,吐了吐舌頭,趕緊回到餐桌那頭低頭吃早餐,臨時客串幾分鐘乖寶寶。
鬱漫依見狀,不禁好笑地把手平放在步維竹大腿上,輕輕揉了一下。
「你父親就是像你現在這麼嚴肅嗎?」
步維竹瞥她一眼,不自覺地放鬆了。「大概吧!」
鬱漫依笑出聲,「有其父必有其子。」她又捏了一下。「不過拜託你,老公,偶爾就好了,OK?」
老公?
步維竹有點不太自在地咳了咳,「我儘量……」頓了一下。「呃,老婆。」
鬱漫依柳眉一挑。「你以前從不叫我老婆的。」
咦?她叫他老公不是因為她希望他叫她老婆嗎?
「妳以前也從不叫我老公。」
鬱漫依想了想。「嗯!確實,因為你以前不像老公。」
不像老公?
雙眉微微皺起。「哦?那像什麼?」
「丈夫。」
步維竹一怔。丈夫,老公,有哪裡不一樣嗎?
這邊夫與妻的討論正熱烈,餐桌那頭,姬兒和米克也忙著眉來眼去。
「救火隊!」
「誰?」
「媽咪。」
「咦?媽咪還會救火?」特務兼職消防員?
「她現在不是正在救火嗎?」
「你們兩個,小心我不救火改放火!」鬱漫依笑吟吟地放話威脅過去。
那兩個小鬼忙又低下頭去埋頭猛吃。
「那兩個小傢伙還真怕你呢!」鬱漫依調侃道。
「以前,是,現在……」步維竹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言下之意不語可喻。
「起碼當你板下臉來時,他們確實怕你。」鬱漫依笑著又看回計算機螢幕。「好了,說回正事來吧!老實告訴我,維竹,你覺得我們到底聽誰的好?」
這個問題聽起來簡單,實際上是很有學問的,一方面,她是要表現出對丈夫的尊重,另一方面,她是要搞清楚他的心究竟是偏向哪一邊。
美國?
還是中國?
「誰也不聽!」步維竹毫不遲疑地說。「在我去埃及之前,我什麼也不清楚,只是聽命行事,直到出現那種詭異的狀況,我才想到要去追查那究竟是什麼東西,一等我查清楚之後,立刻決定這種東西不應該屬於任何人。」
「唔……」鬱漫依若有所思地垂眸低吟。「我倒是沒有這麼想過。」
「其實妳應該把一切都推到另一位黑衣人身上。」反正他們也找不到那個人。
「我是那麼做啦!可是……」鬱漫依苦笑。「一回到總部就瞞不住了,你應該很清楚,讓人說老實話的方法可不只一種。」
「的確是。」步維竹嘆氣。「那妳打算如何?」
鬱漫依沉默了會兒。
「我想你說的對,無論在我們體內的是什麼東西,只要它們有傷害性,就不應該去使用它們。」
「所以?」
「所以我打算和老闆聯絡,告訴他實情……」鬱漫依頓了頓。「呃,部分實情,當然,他很有可能不信,那我也沒轍,不過起碼能說服他們我不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