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繁榮,可就在這樣的一個地方,居然有著三家三層的大酒樓,‘如歸’‘泰來’‘迎鴻’,評一評也是各有千秋,價錢也貴,本地人去吃的少,多是一些外來的人,或坐著轎子,或乘著車,或騎著馬,其中有鶯鶯燕燕的姑娘、談詩論詞的文人、大腹翩翩的老爺。
要說這賣兔子價格出地最高的應該數迎鴻酒樓,這鎮上有一句話說的好‘迎鴻鮮、泰來甜、如歸最安然’,這迎鴻為追求這一鮮字,生猛之物通常給的錢都最多,尤其是店霄珥半夜抓的兔子。
可店霄珥卻非要去如歸,因師傅爺爺曾帶他來如歸吃過兩次飯,那感覺真是賓至如歸,喜歡熱鬧的在一樓,這一樓大廳當中喧囂非常,喝上二兩酒,你可以使勁的喊;喜歡清淨的到二樓,水墨山巒的隔斷,仿名家的題字,文雅而寧靜;喜歡看風景的上三樓,登高望遠,青山如黛,盡透胸懷!
揹著一捆柴火晃悠到了如歸酒樓的門口,有店小二看到迎上來問:“哎!背柴的,這柴可是賣的?”
店霄珥心說,這不是廢話麼?不賣我揹著這些木頭棍子來吃飯不成,嘴裡卻回道:“正是,你看看這柴火都是揀那有年頭的樹,挑粗的枝葉砍的,可經燒著呢!不象那軟囊囊小枝叉,剛點上火就變成灰的。”
這店小二上來裝模做樣看了看,隨後點了點頭象是認可。
“恩,還行,跟我到後面柴房吧,一會兒二掌櫃的來給你算錢,嘴甜點,或許能多給你一兩個錢也說不定。”
其實這事兒不歸他管,他就負責安排引到後面柴房即可,質量問題及價錢都要聽二掌櫃的。
謝過這店小二的提點,店霄珥按照其指示一路跟著來到了柴房門口,還沒等把柴火放下,就見柴房中突然蹦出一小姑娘,年齡約十三、四歲,烏黑的頭髮,前半部向上交叉捲起,用一跟珍珠墜兒的金釵插住,後半部的頭髮自然的披到了柳肩之上,上身內裡透出淺蘭色的斜紋衣服,外面套著長袖直開襟兒的紅色罩衣,下穿淺粉色的對摺長裙,到小腿的地方才看到下襬露出的綠色褲子,腳上穿一雙描邊繡花鞋,鞋面上的腳尖處還有一白色絨球,和著剛才的一蹦,微微晃動,顯得可愛。
再觀臉上,一隻略微上翹的小嘴充滿了調皮的感覺,筆直、周正的小瓊鼻上還有一絲汗珠,想是剛才玩的熱了,彎彎的濃眉下那一雙大眼睛正好奇的看著店霄珥,準確的說是看著他揹著的那捆柴。
沒有搭理這不相關的人,店霄珥按照指定的地方把柴火往地上一放,卻突然聽到‘吱’的一聲叫喚傳出,這才想起來還抓了只兔子呢,本以為早就死了,沒想到居然還能出動靜,連忙解開捆著的柴火露出了裡面的肥兔子。
此時這兔子早就蔫了,要不是剛才疼的話,估計都不會叫那一聲,還沒等店霄珥把兔子拎起來,剛才的那個小姑娘就先他一步把兔子抱在了懷中,許是有些重,往下滑了一下又被她用手兜了回去,然後用責怪的眼神看著店霄珥道:“你這人,怎麼如此殘忍,把本小姐的兔子都給弄疼了。”
“你的?這分明是我抓來的麼!怎麼就變成你的了,小姑娘,強搶可是不對地!”
店霄珥也不甘示弱,伸出手,裝做要搶回來,這時候要不表明態度,一會兒可就真成人家的了,連錢都不一定能給,先說好是自己的,想要可以,拿錢買,這肚子還餓著呢!
好象怕這兔子真的會被店霄珥搶回去一樣,那個小姑娘抱著兔子往後退了兩步站到了店小二的身後,可能是覺得安全了,衝店霄珥做了個鬼臉,臉上出現兩個小酒窩。
“就是本小姐的,它叫兔兔!是我昨天抓的,不對,恩,是剛才,那個,不管啦,小狗子,你說是我的不?那賣柴的,不要再多說了,大不了一會多給你兩個錢。”
被叫小狗子的店小二在一旁支支吾吾地答應著。
店霄珥等的就是這句話,給錢就行,這賣肉和賣寵物應該不是一個價錢吧?
“如此這兔子就是你的了,一會錢和柴火一起結算即可,其實它是我養的,叫小白,相依為命來著,有一口粥都分出來一半餵它,記得那曾經一起度過地日子,唉!走吧,走吧!哦,對了,這兔子也是一晚上沒吃東西,記得要餵它吃草。”
店霄珥帶著傷心地表情把這隻差點沒被他弄死的兔子賣給了小姑娘。
又把柴火整理一番後,店霄珥繼續等待二掌櫃的來結算,而那個小姑娘早就抱著兔子一邊嘀咕著殘忍、無情之類的話走了,也不知道是幹嘛的,看樣子有些身份,那錢應該黃不了。
少傾,二掌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