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漏洞,他拉起小妮的手往前衝。
磨刀的店主站起來,左右手各執一把鋒利的刀,擋住了去路。
小妮從旁邊桌子上撿起一隻盤子,扔向店主,正好打中其面部,店主的鼻子頓時塌陷,幾隻門牙掛在嘴唇上晃悠,僅靠一點牙根的皮肉保持與口腔的連線,大量的血流出來,沿著下巴滴到衣服上。
然而這傢伙卻沒有絲毫動搖,仍舊站在原地,咧開嘴傻乎乎地笑。
武天舉起椅子往前衝,在一個較為合適的距離上跳起來,把椅子狠狠砸向店主。店主手裡的兩把菜刀上舉,試圖招架。
撞擊中,椅子終於完成了歷史使命,成為一些破碎的木條和木板,店主手裡的菜刀不知怎麼弄的,居然插到了自家身上,一把卡在肩膀骨頭縫隙當中,另一把菜刀插入鎖骨與脖子交界處。
紫色的血像水管開裂一樣從店主脖子上的傷口裡噴湧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血霧,頗為壯觀。
武天狠狠踹了店主的腹部一腳,將其從前方道路上踢開,然後拉著小妮衝出去。
在他們後面幾米外,五名模樣奇特的怪東西正慢慢悠悠追過來,一個個張牙舞爪,搖來晃去,動作幅度極大,看上去就像還沒怎麼學會走路。
衝出小吃店的門,面前是狹窄的街道,感覺往哪裡走都可以,安全係數大大提高。
然而有些不對勁,武天驚愕地發現,路燈的光芒似乎不像往日那麼亮,路上看不到車輛,兩邊仍在營業的大排檔全都沒有顧客。
僅能看到六十米左右遠的地方,因為街道上有一些薄薄的霧氣,遮擋了視線,無法看清楚更遠的景物。
他覺得外面雖然寬敞,卻同樣危機四伏。
究竟哪裡出了差錯,他愣住,不知道接下來應當怎麼做,是任意往一邊跑,還是回到小吃店內與那些奇怪的東西面對?
在他猶豫的時候,小妮沒有停下,而是拉著他往前跑,因為渾身是血的店主已經把菜刀從身上撥出來,搖搖晃晃地走出店門,顯然打算追上來。
奔跑
小妮拉著武天的手,衝向來時的方向。
武天問:“我們這是去哪裡?”
小妮:“回宿舍。”
武天:“不去報警嗎?”
小妮:“你剛才用椅子砸了店主和兩位奇怪的人,如果警察來的話,可能會叫你負責他們的醫藥費,有這樣的案例,一位年青人的包讓壞蛋搶了,於是騎上摩托車追擊,壞蛋騎著腳踏車逃跑,結果追上了,壞蛋挨皮帶抽了一下,從腳踏車上摔到地面,結果受了重傷,而執法人員要求追賊的那位負責賠償。”
武天:“這事很操蛋,非常不合理。”
小妮:“也許那些人認為,總得有誰為受傷的賊付醫療費,既然他們不願付,而賊由於貧困而無力償付,只好由追賊的那位來負責。”
武天:“這事很神奇,由此推斷,有賊來偷東西或者搶劫,最好別反抗,否則的話打傷了賊會導致極為嚴重的不良後果,但是如果事主被賊弄傷或者弄死的話,又應當找誰負責?”
小妮:“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那樣的話絕對是自己負責,不會有誰管你,至多可以在網路上發帖請求大家幫助捐助一點錢,僅此而已。”
“看來做賊的風險更小一些,在工作當中受傷的話能夠得到醫療救助,怪不得城裡這麼多壞蛋。”武天若有所思。
交談的同時他們放慢了腳步,因為身後的追擊者速度很慢,相互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店主由於絕望而玩起飛刀,使勁往空中丟擲來。
菜刀在空中劃出一道不怎麼合理的弧線,然後落到旁邊一幢老屋的瓦片上,距離武天和小妮有二十多米遠,由此可以推斷,這傢伙不是小李飛刀的傳人。
另外兩名年青的怪東西也扔出手裡拿的臨時武器,是兩隻啤酒瓶子,他們選擇的方向不對頭,扔得過高,當落下的時候,擊中了他們自己的身體。
儘管認為後面那些笨傢伙扔出的東西不可能打中自己,武天還是有些懼怕,叫小妮和他一樣雙手護頭,稍微加快一點速度,儘快脫離攻擊範圍。
“他們不是奧運鐵餅選手,不可能把東西扔這麼遠,我們已經很安全了。”小妮說。
武天問:“為什麼路上沒車輛?”
小妮:“也許會突然出現一輛,我們最好在人行道上跑。”
另一個世界
店主和五名怪東西不時大喊大叫幾聲,一般是‘站住’或者‘快來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