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從外形看,與刑大師房間裡的存貨顏色和造型都基本相似,顯然也是養鬼的罈子,按照體積越小而價格越貴的原則,她這隻罈子恐怕得花幾萬塊才能買到手。
“我剛買來兩天,還沒怎麼用過。”武天勉強笑了笑。
“我這隻已經用了快一年,自己買來之後,打麻將從未輸過,現在街坊鄰居都叫我賭聖。”婦女得意洋洋地說。
“還有人肯陪你打牌嗎?”武天驚訝地問。
“早就沒了,現在我每天坐車在城換著不同的公園裡跟陌生人打麻將,隨便賺點生活費就好,反正新房子已經買到手,正裝修著,過一兩個月之後就能搬進去住。”婦女顯然很喜歡說話,不管有沒有人專心聽,仍在繼續嘮叨,“最近買這種罈子的人越來越多,有時遇上另一個有罈子的牌友也會輸錢,前天我在茶室裡就損失了一千多塊。”
夢境
宿舍裡空蕩蕩的,武天獨自一人看著天花板發呆。
擔心會連累別人,所以他找了一處無人的房間住下。
據傳這個房間在一年前曾經發生過可怕的事件,住在這裡的員工在超市的衛生間內割腕自殺身亡,死狀十分恐怖,所以一直空置。
由於有人定期打掃的緣故,這裡並不如想象中那麼髒,還算整潔,把棉被和床單鋪好之後,躺下就可以睡覺。
反正暫時無法擺脫這東西,他只好把罈子帶來,依然放在床底下。
難道將來要長時間與這玩藝兒相伴?他頗為沮喪地想。
閒來無事,他嘗試與罈子交流。
“鬼——,你是鬼兄還是鬼姐?能不能露個臉,咱們談談,看能不能找到某種共識,然後達成雙方都能夠接受的協議。”他慢吞吞地說。
然而罈子沒有任何反應,抬頭看四周,室內一切如故,電燈沒有搖晃,窗簾也沒動。
難道要喂罈子一點血它才肯露面?這個未免太頻繁了,如果天天都要喂血,日子久了會貧血的。
他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麼辦法,最終決定睡一覺,也許夢裡能夠與罈子實現溝通。
躺著不動,幾分鐘之後自然而然意識有些模糊,這事有些奇怪,以往他不是這麼容易就犯困的。
據《只需十分鐘,你也可以學會養鬼》一書當中所述,與鬼朝夕相處,有時會感覺疲倦,其實這是陽氣不足的緣故,注意飲食的話可以調理過來,食療方法很簡單,多吃一些大蒜和辣椒,動物的鞭,比如牛鞭驢鞭狗鞭羊鞭之類,再加上人參當歸三七等燉透之後連湯帶肉吃下,如此等等。
然而,他一個月的工資才一千七八百塊,在一般的餐廳內如此大菜只怕吃一頓也不夠,如果去街邊大排檔找著吃,大概可以吃上五至十頓。
在他計算著怎麼進補的同時,意識漸漸徹底模糊,進入到睡眠狀態。
身穿藍色衣服的可愛女子夢兒出現了,武天想起了曾經的夢境,上一次夢兒是一隻危險的怪物,然而此時她卻保持著漂亮的面孔和誘人的好身材。
“你究竟是什麼?為何在我的夢裡反覆出現?”他問。
“你弄錯了,在這個世界裡,你和我相遇和相愛是真實發生過的事。”夢兒說。
“我會醒過來,然後就沒事了。”武天不以為然,他覺得自己做過許多同樣可怕的夢,比如飛機墜毀,遇上大地震,或者侵略者打過來了,最終不也什麼事都沒有。
無法醒來
然而此次的夢卻沒完沒了,彷彿無法醒來。
一切無比真實,每一個細節都無可挑剔,完全沒有正常夢境當中那種普遍存在的朦朧和模糊。
夢兒熱情似火,慢慢寬衣解帶,向他展示其性感身材和白晰豐潤的面板。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意識彷彿受到某種無以言狀的干擾,居然亢奮起來,並且熱烈地回應對方的求歡。
他的思維深處知道這事不對勁,應該趕緊醒來,回到正常狀態,離開這一幕,然而就是無法做到。
他的意識似乎分成了兩個獨立部分,之一光知道與夢兒狂暴地親熱,充分領略溼潤和彈性,另一個卻還保持著冷靜,知道這是一場奇異的夢,並希望早點結束。
他不知道夢兒什麼時候會突然變成恐怖的怪物,想來多半會在最激動的一刻漸漸平息之後。
如果她始終保持可愛的形象,或許這一切也是能夠接受的。
然而他知道這不可能,或遲或早,她會露出猙獰的面孔。
她的面板是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