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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既然你真的不願意留下,我也不能強留你,你走吧!”祁天憐起身,不再看他,“如果你需要,可以叫他們送你。還有,這幾個月的薪酬我都已經的打進你的賬戶。我要上班了,你還有什麼要求,可以跟管家提,只要不要太離譜,他都會為你辦妥的。”說罷,祁天憐徑直開門離去。

看著祁家的大門在自己的面前關上,原楓忽然有種做夢的感覺。

幾個月前他被強迫著住進這所大宅,被他恣意凌辱,然後忽然一夜之間,那個男人說愛上了自己,對他百般忍讓,然後在今天,被冰冷冷的趕了出來。就好像一個任性的孩子找到一件陌生的玩具,從不瞭解時的暴怒,到掌控制後的愛不釋手,最後還是會厭倦的拋棄。

原楓卻覺得自己連那曾經被寵愛過的玩具都不如,祁天憐那種人,怎麼可能會真得喜歡上自己呢?

他不否認自己的失落,就像是隻有聽到兩次扔靴子的響聲才能入睡的老人一樣,當一個習慣已經成為習慣,然後再突然讓你戒掉,即便是厭惡的事也會讓人覺得不習慣。

更何況,祁家優渥的生活和祁天憐後來這兩個月的溫柔體貼,若不是他一直堅持著不肯放棄身為男人的自尊,恐怕早已淪陷。

忽然想,如果自己是個女人就好了,可以順水推舟的名正言順的纏住他,然後在他想踹開自己的時候,狠狠地敲一筆分手費。不必像現在,被人家像狗一樣的趕出來,也什麼都不可以說。

一陣冷風吹過,原楓打了個冷顫,清醒過來,對自己剛才的幻想感覺驚訝又好笑,他不是女人,也不會變成女人,更做不到像個女人一樣的對男人求歡,所以他和祁天憐,不可能打破同性相斥的公理,而這幾個月的時間,根本就是磁場異常的情況下,不小心發生的錯誤。

原楓拖著自己不大的行李箱慢慢地走在街上,不時有計程車在他身邊減速,但他都是向司機笑笑搖頭。

因為他不確定自己應該去哪兒,雖然一直的要擺脫祁天憐,獲得自由,卻從來沒有想過真的自由了之後應該怎麼做。或許就像一直想從魚缸裡跳出去的魚,並不會去想出去之後要怎麼樣一樣。

這個城市的冬天總是陰冷的,雖然氣溫並不很低,但溼冷的涼氣卻總是無孔不入,任人穿的再多也有種無處可逃的感覺。

以前原楓是很喜歡冬天的,因為女人總喜歡以怕冷為藉口鑽進他的懷裡,不管是他幼時的女友,還是後來委身的貴婦。他喜歡被別人依靠,因為那,讓他有安全感。就像是不斷需要有人鼓勵的怯懦的小孩,需要別人不斷的給他催眠,“你可以的。”

最終還是回了自己的小窩,因為就那麼漫無目的的走,回過神時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自己的家門外。

掏出許久沒有用過的鑰匙,開門,撲面而來的是甚至比外面還要冷的,夾著黴味兒的涼氣。

掏出許久沒有用過的鑰匙,開門,撲面而來的是甚至比外面還要冷的,夾著黴味兒的涼氣。

到處都積著厚厚的灰,人走動都會有煙塵飛起。

在抽屜裡找到空調的遙控器,摁開,吹出的冷風讓他狠狠的打了個顫,想起上次用它似乎已經是半年之前了。他只有每年最熱的幾天才會用到它,為了省錢。但是現在他卻不願意再想這些事情了,把空調的檔換成熱風,然後揭掉落了厚厚灰塵的床單扔在一邊,從床下拽出鴨絨被,和衣倒在床上,放任自己睡去。

日子還是一樣要過的,被拋棄也不是第一次,即便是那些曾經非常喜歡,甚至為了爭奪他而競相抬高價格的貴婦們,也總是會厭倦,然後尋找新的目標,這麼多年他已經很習慣了。

他沒有去查他的戶頭裡有多少錢,雖然祁天憐說已經把這幾個月的錢都打了進去,但他知道地下錢莊的人會第一時間把錢划走。

當務之急仍是解決溫飽問題。

他的父母都是大市場裡的菜販,在他的記憶裡一直都是為了生計疲於奔命,沒有人有時間管他,他逃學如果被父母知道了,晚上回家就會挨一頓臭揍,所以漸漸的,他就不回家了,整天和街頭的地痞混在一起,抽菸,喝酒,玩女人,在昏暗的迪廳裡屯搖頭丸,後來,染上了賭癮。

那時一段天昏地暗的日子,他每天想的只是怎麼弄錢翻本。他偷過,搶過,也和人一起在路上找人茬勒索過,但賭博就像一個黑洞,這點錢是怎麼樣也不夠用的。他開始找地下錢莊借錢,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欠了多少錢,也不敢去算,後來就是根本不敢露面,生怕被人找上門。

他也記得自己是怎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