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璨在畫畫時是不能穿很乾淨的衣服的,一會兒就髒的看不出底色了,現在帶班更因為要隨時給學生改畫,或是示範,更是穿的隨意。一身灰濛濛的,看不出原色的長褲上沾滿了色彩,半袖T恤有些寬大,套在身上使她原本清瘦的身材更加嬌小。看到童童便撲上來,姐妹倆緊緊地抱在一起,一會兒兩個丫頭眼眶都紅了起來。對擦了眼淚半天,才發現幾步遠處一直微笑著站著立的陳晉南。
以璨此時已經知道點他和童童的關係了,畢竟只比童童大一歲,還是個學生,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按以前的規矩叫了聲:“陳叔叔。”
陳晉南也不在意,只是對她溫和地點頭笑笑。
童童走回他身邊,低聲說:“你有事情去忙你的,我和姐姐單獨待著好不好?”
陳晉南笑笑點頭,揉揉她頭髮告訴她晚上打電話接她們倆一起吃飯,便轉身走了。
以璨看著陳晉南遠去的背影,沉思了半天,才說了一句:“童童,將來和這種極品男人生活在一起,會不會壓消化不良?”
童童理解以璨的意思,從昨天下飛機到老爺子家吃飯,到今天在陳家別墅的一切,莫不讓她感到了巨大的壓力,事情已經走到了現在,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也不容許她退縮。經過剛剛在陳家那波濤暗湧的幾個小時,在自己姐姐面前不覺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林子葉這兩個女兒性格完全相反,童童看似柔弱卻極有主意,倔犟又忍耐。而以璨看起來張揚外向,卻內心脆弱,只是她是長女,從小林子葉就給她灌輸了一些責任的概念,所以看起來很硬朗堅強的樣子,其實內心還是小女兒心態。
以璨看著妹妹疲累的神情,也不好問太多,只能嘆氣,再自語著:“這種男人,眨巴一下眼睛都夠你繞三天的,真夠累的。”
童童也不說什麼,跟著姐姐回到教室,找了本坐在一角坐下來,看了會以璨滿教室走動給學生改畫,不覺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直到現在,從昨天上了飛機後緊繃的弦才松馳了下來。
程中謙和幾個陳晉南幾個從小玩大的朋友在名叫“西風”的一家會所裡等著陳晉南。
這家會所外表並不張揚,是一個獨立的小院子,裡面鬱鬱蔥蔥的樹木掩影著兩棟連體的三層小樓,在院子外面很難看到裡面的活動,看著來像是一個老式的別墅,只有圈子裡的人才知道這是京城頂級的會所。
程中謙昨天就知道陳晉南到了京城,打電話約他出來,陳晉南說要回家面聖,只好改在今天在這裡聚一下。
陳晉南自從在B市任職以後,和這些圈子裡的朋友來往就少了許多,倒不是她拿著架子,而是做為一市之長,等著他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每天睜開眼睛就有電話等著他來接,有一堆檔案等著他來處理,他的時間突然不夠用了,不然也不會把這件事兒拖了這麼久才回一趟京城。這個圈子裡的人誰也不會比誰差多少,都出身世家,個個都是人尖兒子,昨天聽到陳晉南到了京城,程中謙先是和幾個人打了聲招呼,那些人便吵著無論如何要在今天聚一聚。可是陳晉南這次回來完全是要處理私事,晚上無如如何他是要見見以璨的。她是童童的姐姐,對她的態度能反映出他對林子葉的尊重。
陳晉南在和童童的關係上,極為小心的地方便是儘可能地尊重林子葉。所以他處理的特別的謹慎。當然,這裡直接的原因他是不會和程中謙說的太細,好在程中謙懂這些規矩,也不會去問。二話不說,就把這次朋友間的聚會按排在這個時間。
陳晉南剛一進到大廳,便有一位經理模樣的人迎了過來,引著他到了三樓的包間。
裝修典雅的房間裡盡顯奢華,卻不落俗套,幾位平日在政界商界叱吒風雲的人物聚在此,讓人看得眼花。
陳晉南進得房間內,看到都是自己盡熟的人,便一抱拳說:“晉南來晚了,抱歉!”坐在沙發上的幾個人忙站起身和他握手寒喧,卻被程中謙一把拉住,在寬大的沙發上坐下。
“得了陳少,跟兄弟們就把這套虛禮兒免了吧,省點精力多喝兩杯才是正經兒。”
陳晉南斜他一眼,調侃他:“程少什麼時間把精力轉移到我們B市投資上,B市的GDP至少會增長十個百分點。”一句話引來滿屋子人的鬨笑。
陳晉南在這些朋友圈子裡年齡不算大的,但卻因出道早了幾年,十年前便已經橫跨金融、商業兩界,在圈子裡頗有有氣。正當人們在猜測他的身家實力的時候,他卻華麗地轉身投入到政壇,如今已經至副部級的地方大員,即使在這些豪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