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血紅,對稱得相得益彰。
“凌少爺,您慢走。”謝管家恭敬地送他。
凌曄彎腰回了個禮。
連著下好幾天的雪依舊沒停,天地間一片銀裝素裹。凌曄看起來有幾分沉默,精緻的面容如同一尊冰雕。他開啟車門,向送他的謝管家道別。
“凌少爺,”對方敲了下車窗,低聲道,“家主對君少爺一向客氣。”
開出冷府凌曄才琢磨出這句的意思,原本抑鬱的心情當即飛揚起來。
他開啟車窗,任憑雪花肆意飄進,刺骨的寒風把漆黑的頭髮颳得凌亂,卻絲毫不在意,狂飆車速,只盼著早些回去。
原來冷承風只對自己不客氣。
這分明是老丈人刁鑽,刻意為難他嘛。
如果冷子琰坐在旁邊,一定會很鄙視地問,“你怎麼一臉淫蕩?”
可是冷子琰不在,所以凌曄不僅笑得面部抽筋,還情不自禁哼起了小曲。
“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喲,HEY~!”
宿舍裡沒人,凌曄想起今天是週六,如果君痕不忙,會把那個傢伙接過去,他撓撓頭,高昂的情緒微微有些平靜,但他依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訴冷子琰,“我已經被冷伯父內定了!”
君痕算什麼,野雞算什麼?
那個一出現就要被打掉的胎兒又算什麼?
取得冷承風的同意才是最關鍵最具有決定性作用的一步!
冷子琰那傢伙,別看經常與他父親對著幹,實際上分明有戀父癖,這種關乎人生的“大事”,不由父親決定才怪。
“在哪?”明知故問。
“啊……你……你打來做什麼……有事?”
儘管那人刻意把聲音弄得平穩,凌曄的眉頭還是皺了起來,心情就像冬天裡的水一樣……慢悠悠地……結了冰。
“喂……!”
“你們……忙!”
“凌曄?”君痕問,聲音聽不出喜怒。
“……是。”冷子琰回答得有些猶豫,凌曄一般不會在他和君痕一起的時候打電話,原本以為有什麼急事……
伸手就要掛。
凌曄冷得快掉渣的聲音甕聲甕氣地傳來:“他肚子裡還有孩子,你給我輕點!”
冷子琰臉上陡然一白,趕緊把電話掐掉,沉默了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