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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眼中複雜微微一現,隨即消去,淡淡搖了搖頭。

這個悶葫蘆,每次問什麼都是搖頭——富貴對路十三的惜字如金很是怨言。

路十三見他神情,也有些無語。

他的確不知太子為何不悅,太子請安後,皇后同太子閒聊了幾句,太子神情並無異樣。一走出來,神情就變了個模樣,他哪裡知道為什麼?

看了太子和小跑跟上的富貴一眼,目光在四周輕輕梭巡一掃,他垂眸淡淡一笑——在這骯髒的皇宮裡,何處沒有隱秘?

不過是有些無奈,有些醜惡。

富貴掛著恭謹的笑意,小跑著才能跟上太子的大步流星。

他心裡並不輕快。

斷了三年多的紙條在上月又出現了

也許是奢望,在平靜的過了三年多後,他原本以為“那人”或許已經將他遺忘、放棄。

隨著歲月漸長,太子這幾年脾氣也好了許多。

在仁和宮換人之後,那無數個不安的深夜,他緊緊地盯著房門,總是擔心下一刻就會有禁衛軍破門而入

恐懼漸漸蓋過了仇恨。

報仇有用麼?有意義麼?

真正的仇人是上官皇后,可他連靠近三尺內,也做不到。

殺太子?

他有些下不了手就算他成了,也要搭上自己的一條性命。

不,螻蟻尚且貪生——他想活著。

他不甘心做一個只有死路的棋子!

也許,也許找出那人是誰,他興許有一條活路。

他看了一眼路十三。

司馬陵也不知自己在煩悶什麼?

請安之後,母后淡淡地提了一下納蘭侯府的幾個小姐,還特別點評了幾句三小姐同五小姐,話中對三小姐多有褒讚。

他明白母后的語意和暗示,可那沒來由升起的不快和索然無味,他自己也不知是從何而來。

這幾年隨著年事漸長,他開始學習政事,納蘭府也去得少了。

以前去也多是找納蘭笙,後來納蘭笙同秋池做了他的伴讀後,若非必要,他更是很少去。

至於那個小丫頭,三年前,他曾讓納蘭笙將府中所有年齡相符的丫鬟名冊取了查過,除了其中有兩個在前兩三年病死的無法查證外,其餘的,他都一一查證過。

沒有那個小丫頭,都不是那個小丫頭

也許,是那兩個病死的丫鬟中的一個吧。其中之一,正好是暑房的人。

“太子,太子。”富貴的聲音。

他回神一看,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仁和宮門前,還在往前走。

富貴微躬著身子,瞄了他一眼,小心的提議道,“太子,不若咱們出宮走走吧。”

司馬陵頓住腳步,想了想覺得也好,頷首道,“你去準備一下,去北將軍府。”

納蘭笙在廳中來回走著,不時心急地朝外望上一眼。

秋池一身棗紅長衫正襟端坐首座,拿起茶杯,用茶蓋輕輕颳了刮浮面的茶葉,慢慢飲了一口。心裡暗道,還是少年心性啊!

轉瞬又憶起昨日那刻,不由也抬首朝外望了一眼。

納蘭笙等得心焦,乾脆走到堂前去看那正中的楹聯同畫,看了一眼後,轉首,“你這橫批怎麼還未寫好?”

堂前正面壁上掛了一幅躍馬沃野圖,兩側是一副筆力遒勁的對聯。

上聯是 “是南來第一雄關,只有天在頭上,許壯士生還,將軍夜渡。”而下聯是“作天朝千年屏障,會當秋登絕頂,看天池月小,群嶺雲低。”

未有橫批。

這對聯是秋池繼任北府將軍之時,親手所書,卻一直未有橫批。

納蘭笙說了好幾回,秋池卻都但笑不語,不理會於他。

秋池瞥他一眼,“我這橫批寫於不寫,與你何干?”

納蘭笙一噎,嘟囔誹詞道,“誰家中堂楹聯沒有橫批?”

“好啊,”秋池抬眼,淡淡一笑,“那你想上一個,若是合我心意,就許你墨寶掛上我這中堂。”

納蘭笙一聽,來了興致,“這有何難!隨意一想,也有十個八個——”說著,便在堂中度步,“精忠報國?碧血丹心?忠義千古?以身許國?浩氣長存”

他一連說了十幾個,秋池卻連眼皮也沒動下。

停了下來,惱恨地望著秋池,“你這傢伙,是故意的吧?不論我說什麼,你也只都說不合適。”

秋池將茶盞置於桌上,朝他挑眉一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