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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香恍似聖水,洗滌她一身的沉重,她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喝過一口來自中國的清茶。“踩碎它、毀滅它嗎?”

“你明知道我不會這麼做。”他聽得出她語中夾帶的痛苦,心疼之餘也氣她的以偏概全。“沒理由花心力要到一顆心後而將它摧毀。”

“詹姆士·柯麥隆籌劃重建鐵達尼號不也是為了弄沉它。”仇愛像賭氣似的反駁道,也不管這說法有多可笑。

索靖聞言仰天狂笑。

“哈哈哈……仇愛,你的幽默表現得正是時候。”

烏瞳惱怒地瞪視眼前狂笑不止的男人,她懊惱自己為何會說出這種引喻失當的反駁,徒惹他人笑話。

索精伸手拉起她一撮黑髮把玩,像在回億什麼似的說道:“已經很久沒見你穿紅色勁裝把自己裝扮得不倫不類了。”

仇愛扯回自己的頭髮不讓他碰。

“如果你的大腦還有點用的話,應該記得我所有的紅色衣物全都被你燒得精光,一件也不剩。”

“你並不心痛不是嗎?”

他傾身拉過一撮長髮把玩於掌心。

她蹙眉拉回自己的發,不悅地瞪視拒絕他把玩她的頭髮。“我討厭紅色,但並不代表你有資格處理屬於我的東西。”末了她仍是回到權利自主的話題。

索靖像沒看見她的反應似的,長臂一伸又招起一撮髮絲把玩,似乎已成了一種習慣。“你不適合紅色,燒了它也乾脆;如果你有異議,應該在我燒它時提出,現在提起不覺得時效已過?算舊帳也不該是這種演算法。”

呼,她無可奈何只能任他抓著自己的頭髮不放,要她一邊和他對辯一邊保護自己的頭髮實在太難。“我並非算舊帳,只是強調我有處理自身物品的自由。”

“我會給你所想要的,同樣你也該給我我所想要的。”

“拿一顆心換取處理自身物品的自由?”他當她是三歲小孩嗎?“這種生意換作是你會點頭同意嗎?”

“會。”索靖毫不猶豫地點頭。

他當然是點頭說會,仇愛哼了聲。“今天作抉擇的人不是你,就算你點一百次頭你也會毫不猶豫。”

“你知道就好。”面對她的機巧善辯,索靖欣悅接受。“想不想聽故事?”他再度將話題拉回最先前的起頭。

“什麼故事?”這會兒仇愛也沒有任何意見,她自認已經確立自己的決心,無論索靖對她施展什麼樣的手段她都不會因此而動搖,如此安全的情況下她自然少了份敏感的戒心。

“想聽了?”

“隨你要說不說。”

他拉她的手貼在右臉的刀疤,樂於見她因為他突然的舉動而呆愣的反應,感覺到右半邊臉上的纖細手指輕輕撫過這一道註定消不去的烙印,他心下的震撼與她的呆愕成正比。

從顯露自己的傷疤開始,在她眼底看到的並非他以為會有的鄙視,而是一種接納與心疼,她渾然不知道自己有這一份眼神,自然也就不瞭解為何他會如此執著於她;但相對他的接納,她背上的傷帶給他的震撼又豈只是如此而已。

什麼叫發自心內的痛,直到望見她背上交錯的傷痕後他才真切感受到,同類的契合感深深烙人他體內,認識她愈久,這份契合愈鮮明,鮮明得讓他打破不靠近任何女人的禁忌,只想將她歸為己有,納入自己的羽翼下疼惜。

“你到底說不說。”仇愛扯動被他握住的手引他回神。“如果只是想吊我胃口,勸你不必白花力氣,我不是個喜歡聽故事的人。”她怕聽這個故事,因為說書人總是為了某種利益才甘心為說書人。否則他何必浪費自己的口水為他人述說故事,而她不想為了想聽故事而付出任何代價。

索靖微便力讓她的手與臉上的傷更為貼合。“知道我這傷從何而來嗎?”

“不知道……”她含糊答道。指尖傳來凹凸不平的觸感震懾她的靈魂,當她撫觸自己的背時也是這種感覺…

“想知道嗎?”

“我……”

不待她回答,索靖徑自開口:“這是一件多年前的故事,兇手是個女人,而幫兇則是你我所仇視憎惡的愛情……”

隸屬於索靖私人專用的通訊室所在之處只有索靖與科林知道,之所以暗中擺設,目的是方便與臺灣及黑街四散的同伴們聯絡,其實一開始索靖並末特別打算與黑街有何聯絡,但半年前實在是拗不過柏仲日夜死纏的精神轟炸,不得不重新與黑街取得聯絡。

也因為如此,才讓巽凱有機會找到他。

“找我有什麼事?”看著熒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