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渥潘��
“出去!”藍曉瞪著它。
渺渺伸出舌頭舔了舔,一縱身躍上了枕頭,身軀一歪,睡了。
藍曉喘著氣乾瞪眼,又看向沙發裡的那個,早已經舒舒服服地開啟了電視欣賞著,見她看他竟然還沒事人似的衝她一笑。藍曉賭氣摔上了門。
直到第二天,白大公子才悠悠然做了解釋,說前段日子地府走失了孟婆,沒有孟婆湯喝,無數生魂無法進入輪迴投胎,地藏王親自出馬鎮壓,才算平息了下來。也正好趕在盂蘭盆節鬼門大開的前夕,白夜將孟婆重新送了回去。
藍曉氣沖沖地道:“那孟婆幹嘛來到我家裡?”
白夜露出一個惡趣味的表情:“也許她喜歡你。”
……
天氣越來越熱,坐著不動都能出滿身的汗。白夜打掃衛生也更加勤快,真正是窗明几淨一塵不染。有時候藍曉都受不了了,她不明白同一個地方何以要打掃那麼多次,分明很乾淨了。再打掃也是多餘。
白夜付之一笑。說,打掃得乾淨了,不易招惹髒東西進來。
身上被摔得青紫了一大塊,恰逢是週末,藍曉心安理得地待在家裡靜養。白夜似乎良心發現,沒再叫她買菜,卻也沒自己出去,只撿著冰箱裡的生菜對付著。
她懨懨地看著電視上的節目,電話鈴聲炸雷一般響了起來,她驚了一下,嘆聲氣把手伸向電話機。
聲音還算熟悉,人卻算是陌生。
“藍小姐,我是徐科。”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這個男人講話的語氣好像在告訴別人認識他是天經地義,其實基本是沒人願意去認識一個警察。因為那種情況下即使不是你犯了事也意味著你倒了黴。
“哦,什麼事?”
“市立圖書館的女管理員梅欣死了。”
藍曉吸了一口氣。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要了?連死了一個人都要勞動警察親自向她報告。她沒言語。
“她的臉部遭到嚴重毀壞,我們費盡周折才查到她的身份。”
這句話讓藍曉想起前幾天看的那個新聞,她下意識地點點頭:“看過新聞。”
“……藍小姐,”一向快言快語的徐科居然停頓了一下,在電話裡,這讓人感覺意味深長。“你在上個月十二號,去過圖書館吧!”
藍曉咬了一下唇,上個月十二號,如果不是因為那天發生了一些讓她難忘的事,她還真就不見得能夠記住。她很配合地說:“是的,我去過。”
徐科似乎笑了一笑。“女管理員梅欣的失蹤時間就是在那天下午,據圖書館的老館長說,那天圖書館只有你一個人,也就是說,梅欣最後見的人就是他和你,而梅欣被害的時候老館長有明顯的不在場證明,所以,藍小姐,你是本案的嫌疑人。”
藍曉握著電話靜靜站立,白夜從陽臺上出來,淡笑著向她投去疑問的一瞥。她輕輕出聲:“所以呢?逮捕我嗎?”
“你真會說笑,藍小姐,”徐科聲音一本正經,“如果我要逮捕你,一定不會打電話給你。”
這話說得真含蓄,不打電話,直接說不給她時間叫她有機會開溜不就得了。
“你的意思是?”
“我們希望你來警局做個筆錄。”
“好的,我有空就去。”
“不知你什麼時候有空?”
“警察先生這話問的,難不成是怕我溜走?這麼著吧,我吃過午飯就過去,這行了吧。”
徐科一笑:“藍小姐真是敏感。”
藍曉有點無語。徐科似乎沒什麼問的了,說了一聲“打擾”。她正欲掛上電話,他卻忽然又冒了一句:“藍小姐,還記得我上次問你‘最後一次見張月雲是什麼時候’嗎?那次你的回答是‘已經請假好久了’。可是這個回答與我的問題其實並不矛盾,不是嗎?”
藍曉握著話筒的手心開始出汗。
徐科輕笑:“藍小姐,你真會玩文字遊戲。”
她的喉嚨裡像是被塞住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而徐科說完這句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她不免有些氣苦。
白夜抱著胳膊倚在牆邊看著她,她也看著他,忽然就想起了圖書館見到的女管理員的樣子,或者說是她的臉。連日來的焦躁終於聚合在一起,不可避免地形成了一種極壞的情緒。她向白夜走過去,他沒有動。
她一直走到離他很近的地方,她的腳碰著他的腳,抬頭就能看見他的臉。
“白夜,我曾經從小張的臉上撕下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