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出來,是來找人的。”
白夜心中微動,視線便沒有移開她臉上。
藍曉極目遠眺,前面正是她兩次找到索吉父子的山頭,她的目標,就是先要找到索吉父子。
金三爺說到底是索吉父子介紹的,才上山第一天,就被這金三爺坑了,關於金三爺的種種其他資訊,藍曉根本無從插手。但是索吉父子就不一樣了,他們是這山裡的老向導,對於金三爺的來龍去脈,肯定了解的門兒清。
她不信金三爺從此離了這片山了,只要他還在這山裡,她哪怕把山重新翻過個,也一定要把他掘出來。
他不知道得罪藍曉這種脾氣的人,會有什麼後果。
藍曉正冷眉橫眼,諸不知她所有的內心情緒都已經表現到臉上了。此時她沉著面孔、一臉生人勿進的樣子,幸好她的身邊除了白夜沒有旁人,不然準備被她驚跑了。
而白夜,只是默默地跟她並進著,一抬首,也望見了那近在咫尺的山。
……
“拐。”藍曉十分肯定十分果斷地說道。
兩個人順著山道拐了進去,當初索吉父子的帳篷安札在這裡,藍曉還曾說過,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的感覺。以為山前沒有路了,但實際上,只稍稍拐個彎,就能看見大片開闊的山野了。可是拐過去之後,兩個人望著空空的山地,都傻眼了。
藍曉猶為不信,睜大了眼上前把那片空地四周走了好幾遍,但是就算走的次數再多,沒有的還是什麼都沒有。
索吉父子的帳篷,像是空氣一樣蒸發了。
白夜沒有到過這裡,現在看來,這裡就是一片很天然的很開闊的山谷,也不會以為這裡之前會有什麼人扎帳篷。
藍曉此時的表情,不能用言辭描繪出來。
白夜看著她,卻是緩慢的笑了:“看來我們是白跑一趟。”
藍曉還有點不甘,她看了看天邊的日頭,自己都底氣不足的說道:“也許是我們來的太早了。”
她不免想起前兩次早上,她最早也都是八點過後才來,或許,索吉父子還沒有到時候來扎帳篷?
白夜並不是不想給她面子,但很多時候還是選擇面對現實比較好。他慢慢搖頭:“山裡的嚮導,沒有超過五點還不起的。帶遊客觀光的導遊,通常都是起早就出發趕路程。而且你說過,他們並不是進山的嚮導,而連續兩天都在這裡紮營,顯然這裡就是他們休息的營地,不會輕易更換的。”
休息的營地,不會輕易更換。但是此刻面對空空的山腳,卻好像是最大的諷刺。
藍曉心裡最開始的設想,和白夜如出一轍,她也是覺得索吉父子,是常駐在這片山腳下的人,輕易不會離開。所以她今早來的路上,甚至腳下都走得分外篤定。直到現實打了她一耳光。
“這麼說,他們就是故意撤營的?”
藍曉一腔蓄起的怒氣全部蒸發出來,她對索吉父子,其實多數的仍舊是好印象,即便金三爺由他們介紹,她也從來沒有想要把矛頭真正對準這對父子。想不到,今天這行為,卻很有點此地無銀的意思了。
白夜看著她滿臉怒容的樣子,依然維持了他慣有的冷靜,“那個昨天害你的嚮導,你是不是說過,昨天你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是在這對父子嚮導的帳篷裡。”
白夜的意思藍曉懂了,只是她先入為主,潛意識排斥以為不可能而已。她咬牙道:“我只是不明白,就算那個三爺對我有藏毒心,但索吉父子,我跟他們從無恩怨,如果他們真的和那三爺是一夥人,我完全想不通為什麼。”
白夜沉默了一會,稍後,拿眼看著她:“其實我有一個想法,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藍曉以目看向他:“你說就是。”
白夜悠悠的,開始看著藍曉層層分析:“你是當局者迷,你想不通那對父子為什麼和那個三爺串通,才會一開始明知三爺有異,也沒有提起太多的警惕。就是因為那對父子,給了你太多親切假相了。他們給你的這種假相,甚至把你矇蔽的,連帶的對三爺都掉以輕心。”
藍曉看著他分析的頭頭是道,默然道:“不用分析了,你直接揭底吧。”
白夜也走到了那片空地上,轉回身對藍曉道:“那位三爺將你害下山谷的時候,你曾感覺到他有仇怨,而後來你也聯想到,他的仇怨,其實是針對你要找的那個人。這個人的一隻眼睛是瞎的,給你看見過,你也猜測了,很可能這隻瞎的眼睛,就是你要找的沈先生給害的。這個可能性幾乎可以成真,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