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一腳剛踏進門,迎面撞見這樣的場景,當然就連是他,也目瞪口呆了。
那邊白夜看似情況危急,李哲謙的表情,更是瞬間變得極度寒冷。還未等他做什麼,只見白夜雙手扣住了女人壓在他脖子上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右腳向前踏了一步,腰猛烈一彎折,就這麼一呼吸之間,他將女人從肩膀上狠狠摔了下去。
這當然是基本的過肩摔,難的是力道和速度。
這一摔,只聽咣噹聲,女人手裡一直緊緊握住的小刀,也被摔到了地面。
白夜摔過了人,再沒有如剛才那樣大意,他雙手扭住女人的手臂,就半蹲在她身旁。身後傳來腳步聲,李哲謙已經過來了,他也緩緩,蹲到了女人的身邊。
李哲謙則是伸手,把女人的刀子撿了起來,而看清了這把刀之後,他不知該不該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這家酒店他是知道的,安保措施一向不錯,怎麼可能會有帶著刀子的女人衝進來。原來,這女人手中的,只是一把普通的摺疊水果刀。只要向服務員索取,服務員都會不吝送一把。
李哲謙從剛才的寒冷,一下子鬆下來。只是他這種變化的表情,在女人眼中看來,卻格外的緊張。
女人聲音裡充滿著憤恨和瞧不起:“葉丹墨,你也學會叫幫手了嗎?以多欺少,果然不要臉!”
聽清這女人說的話,白夜和李哲謙都是錯愕地互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而震驚過後,則是一種略帶滑稽的神情,白夜望著女人猶自憤憤的臉孔,面色古怪問道:“你找葉丹墨?”
女人儘管是摔在地上,還是極盡鄙視地白了白夜一眼。
李哲謙更覺得好笑,他指了指白夜:“你要找葉丹墨,可是,他不是葉丹墨。”
沒想到,女人聽了這句話後,更是憤憤的罵了起來:“真想不到,葉丹墨你還是個懦夫,連承認自己身份都不敢!”
白夜和李哲謙都被這女人的叫罵堵得有些無言以對,兩人又互看了一眼,看來這就是個找錯了門的羊羔,一腔仇恨也發錯地方了。可憐白夜的胳膊上現在還青紫一塊,竟然是白白承受了不白之冤。
白夜無奈地嘆了一聲:“你跟葉丹墨之間有什麼恩怨?”
女人眼睛死死翻著他,罵道:“裝什麼蒜!”
現在女人一心認定白夜就是葉丹墨,當然白夜講什麼在這女人眼中都是裝模作樣了。白夜居然一時也沒辦法,這女人又掙扎了兩下,白夜手上還剪著她的雙手,這時候真是放也不對,不放也不對。
倒是李哲謙笑了一下:“你既然跟葉丹墨有這麼深的仇恨,那你見過他的樣子嗎?”
這女人的樣子,很明顯不知道葉丹墨是誰,可是她所表現出來的,又是極端仇視葉丹墨。這簡直就有趣了。
女人聽了這句話,面上居然真的出現一瞬間的怔愣,連眼神都不再那麼仇視地盯著白夜了,只是一片茫然。
李哲謙看向白夜,似乎無奈地笑了笑。
而這個笑,卻又讓女人燃起了火焰,她惡狠狠道:“你有什麼辦法證明你不是葉丹墨?”
白夜和李哲謙都愣了一下,而白夜愣了一下後,居然笑了笑,他說:“我還真有辦法證明。”
白夜說著,就朝李哲謙看了一眼,李哲謙愣了愣,接著就看到白夜的目光,看向了床頭的揹包。
李哲謙瞬間瞭然,他從女人身邊退開,轉身來到床頭,扒開了白夜的揹包,從裡面找出的,赫然是白夜的證件。
隨後,李哲謙把身份證送到了女人的臉前,讓女人清清楚楚看到身份證上的名字和照片,白青松,澤城人。
女人呆呆地看著身份證上的資訊,就像失魂了一樣,半晌沒有再說話。
第一百五十八章又出狀況
白夜從旁邊補了一句:“現在信了吧?”
女人又呆呆望了一會,忽然面色出現紫脹,但因為她本身面板黑,這種反應似乎就是普通人表現的臉紅。
她還在掙扎:“你,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騙我?”
李哲謙的眼中都劃過了笑意,他看著白夜,潛臺詞似乎在說,女人就是有固執和偏執的麻煩。白夜在這時,又問了女人一句:“那你有沒有問過前臺,葉丹墨是住在幾層?”
說這句話的時候,白夜的目光,很顯然地看向了房頂,這個細微的動作,也被女人捕捉到了。正因為捕捉到了白夜的這個動作,女人的心裡才震動了一下,彷彿意識到什麼,麵皮上的紫脹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