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前任代理不分伯仲。”
女子的手停留在他的頸間,緩緩用力,窒息的痛感瞬間襲擊了白夜,他緊緊抿住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他心中有苦難言,這女子身上的氣息至陰至寒,他的陰氣再怎麼重,也抵禦不了這樣的冰冷。只要他一開口,寒氣便會入體,到時候他就真的成了不折不扣的“凍人”。
女子終於鬆開手,“咯咯”地嬌笑了起來:“真是有趣的男人啊,你就不怕我把你掐死嗎?”
白夜看著她,依舊不發一言。
燈光下,女子膚若美瓷唇若櫻花,薄薄的嘴唇,有著細緻脆弱的神經,使人憐惜不忍褻瀆,美得不沾風塵。那一抹對著白夜的笑,更是萬般風情繞眉梢。好一個絕代佳人!
可白夜現在一點欣賞的心情也沒有,他心裡暗暗發苦,完全不明白這女子意欲何為。
“求求你吧,跟我說一句話。”女子靠在白夜耳邊,宛如囈語。
冷氣,毫無保留地灌入了白夜的耳朵裡,他終於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白夜暗叫不好,趕緊默默誦唸起了《法華經》,默唸了一會兒,心魂稍定。
女子一隻手按在白夜的肩頭,另一隻手摘下了他的眼鏡,問道:“沒有了它,你還能看見我嗎?”
白夜掃了她一眼,沉默不語。
女子“呵呵”笑著:“能呢。”
她手臂用力,身軀緊緊貼在了白夜身上,嚶嚀道:“你好緊的胸肌呢,漂亮男人。”
白夜將手緊緊攥著,指甲深深掐在肉裡,手指已經開始僵硬,麻木得沒有知覺。
冷,難以言喻的冷,即使是冰塊也不會有這樣駭人的溫度。
“你冷嗎,漂亮男人。”女子的聲音,似乎充滿關切,就好像一個少女在擔憂自己的愛郎。然而聽在白夜耳中,卻跟催命符無異。
女子將手指按在白夜的眉心,頓時,一陣錐心的刺痛從眉心處傳來,他差點就要張口大叫!女子白玉般的手指此刻宛如利劍,一下一下地剜著白夜,他死死地咬著牙關,才沒有讓自己喊出聲。
“如果你死了,那個人會傷心的。”女子幽幽地嘆了口氣,緩緩放下了手。
白夜覺得心口一鬆,劇痛已然消失。他看向天邊,依舊是灰濛濛的一片。
“而且,我發現,我有點喜歡你了。”女子輕笑著,環在白夜腰上的手竟又緊了幾分。
白夜緊攥的雙手微微鬆開,精疲力竭,是他此刻最真實的感受。因他漸漸開始力不從心,胸腔中的寒氣開始亂竄,意識開始模糊,白夜心中很明白,自己已是強弩之末。眼前這女子若是再有什麼動作,他也沒有力氣再抵抗了。
就在這時,路燈突然齊刷刷地滅了,天邊一抹雲霞穿過雲層,映在了白夜的眼裡。他的精神驟然一震。
第二十章玄貓
女子顯然也已經注意到了,她緩緩地鬆開抱著白夜的手,神情間竟似有些戀戀不捨。
“該走了呢……”
白夜終於對她露出了一個笑容,雲開見月明。
“我們還會在見面的,漂亮男人,”女子腳步離地,輕輕地飄回了霧裡,“希望下次,你可以與我說話。”
陽光照進白色的濃霧裡,那一團濃霧終於消失殆盡。眼前一排熟悉的建築,正對著白夜的那一幢,二層樓高的藍色房子,是他的家。
白夜“哇”的一口鮮血噴在了地上,他扶著路邊的燈杆,大口地喘氣。清晨新鮮而又略帶溫暖的空氣充斥著他的肺葉,驅散了那一絲刻骨的陰寒。
第二日,藍曉伸了個懶腰,睡覺真是一件美好的事啊!還真別說,那麼一張小小的符咒看著不起眼,不過就是一張長方的紫色紙片上畫了些奇奇怪怪的圖案,可還真管用,往枕頭底下一壓,一夜無夢到天明。
藍曉將窗戶嘩地一聲拉開,金色的陽光頓時填滿整個空間。就在她盤算著怎麼度過這個週末時,門鈴突然響了。
藍曉順著“貓眼”望去,一張熟悉的臉孔出現在了視野中。她有些意外地開啟門,白夜手裡拎著一個乳白色的紙箱,笑著對藍曉打招呼:“早啊!”說話間,他已經慢悠悠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怎麼會來?!”藍曉還是很驚訝。
白夜掂了掂手上的紙箱子,略顯神秘地一笑:“給你送東西啊。”
“給我送東西?!”藍曉更驚訝了。
白夜毫不客氣地坐到了藍曉的椅子上,將手裡的紙箱放到桌上。
“等等,”藍曉忽然警惕地盯著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