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她的胳膊感到一緊,被人給輕輕拽住了。
本來她的反應力也很強,可是這人都靠近了她竟然都沒有發覺。
她以為是葉丹墨,結果一回頭,映入眼簾看見一張很溫和的臉孔。
她怔了怔,“白先生?”
白夜對她微微一笑,一邊鬆開了她的臂彎,道:“有空嗎。”
……
藍曉看著自己手上的羽毛球拍,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
那邊,白夜卻已經準備好了,手上抓著一隻球,對著藍曉揚了揚:“開始了啊。”
藍曉眼前一花,就看到半空中一道弧線朝著自己飛過來,她來不及多想,趕緊飛身撲過去,接的那叫狼狽。
還好球被準準打出去了,白夜馬上揮起拍子,再次接住了球。
球高高的飛起來,藍曉只得又費力地伸著拍著才能勾著,險險的把球丟了出去。
幾回合之後,漸漸得心應手,藍曉瞧著身輕如燕的樣子,在半大的地方滿場跑,半空中那隻球就高來高去,手裡揚著的球拍就沒放下過。
才打了不到一會,藍曉就氣喘吁吁了。再看白夜,似乎站在對面就沒離開過地方,而她自己每次接球卻都得跑來跑去,腦門上汗都出了,白夜還氣定神閒。
最終藍曉叫停,中場休息。
她按著腰坐在旁邊的長凳上,深吸了好大口氣。白夜拿著拍子,含著笑走過來。
藍曉看著他:“白先生怎麼突然有閒心,要找我打球來。”
白夜笑了笑,在她對面站著:“你方才若是吃了飯,現在就不能這樣運動了。”
藍曉沒說話。她也沒想運動吧。
“打了多長時間啊。”她看見白夜手上戴著腕錶,問道。
白夜抬手看了看,說道:“不到十分鐘。”
藍曉有些汗顏了,不到十分鐘就累成這樣,她也沒有這麼不濟事吧。
這會兒她感到額頭的汗不再那麼往外冒,她正想摸摸口袋有沒有東西能擦擦,就見面前遞過來一方手絹。
藍曉盯著手絹看了兩秒,接過來:“謝謝。”
她用這張手帕擦了擦額頭,然後放下來,手帕倒是沒什麼特別的,難得是真的很乾淨。
她抬頭看了看白夜,“我聽人說,現在還肯把手帕帶在身上的男人,不是紳士就是。”
白夜聽她不說了,問:“是什麼。”
藍曉赧顏:“就是賣手絹的,不過我看白先生這樣的,也不像賣手絹的。”
白夜心裡不禁笑了笑。
她的樣子沒變,連性格也和從前差不多。唯一的,大概就是她看起來,沒那麼開心了。
以前的藍曉,被五星連珠的噩夢纏身,從她眼中,卻也沒有現在流露的一股悲傷情緒。
藍曉休息了一會,看了看白夜:“接著來吧。”
兩人就又拿著球拍,分別站到了對面。藍曉這時說:“其實我不怎麼會打球。”
白夜笑了笑,已經將羽毛球揮出,球在空中劃過半個圓弧,去到藍曉的面前。
藍曉又接住了,如此來了幾個回合,卻是很少有球掉落。剛才那十分鐘,其實除了開始手忙腳亂,打到後來她雖然跑的累,但是球也是越接越多了。
中場休息再開始,藍曉覺得自己接球越來越準,就像已經掌握了節奏,每次球都穩穩落到她面前,而她也能穩穩托住。
這一次,竟然連著有十好幾個回合,球都還穩穩的在兩人手裡傳接著。
整的藍曉都覺得自己頗有點高手風範了。
但是藍曉也不笨,她完全知道自己打球的水平是什麼樣,這從一開始她連球拍都握不準就知道了。藍曉打球只會一個姿勢,就是從高處把球往下扣,而她發現了,每次她把球扣下去,那一邊的白夜,就會看似不經意的,在接球的時候,把球往上高高挑起來。於是到藍曉這邊的時候,這球也就正好順手接到。
藍曉都覺得有些感動。
她沒想到對面的男人連這種細節都做得出來,藍曉以前和任何人打球,都不會能持續到連續這麼久球都不落。
再又一次看到白夜高高的球拋過來的時候,藍曉問了一句:“白先生怎麼不跟你的那個同伴過來打球。”
起碼比跟她這個半吊子打的要好多了吧。
白夜在對面控著球,一邊笑笑:“他忙。”
藍曉便不好問了。那邊,白夜再又推了幾個球之後,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