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都是美差。

申明浩看了她一眼，悶悶地道：“他讓我去瑞士盛世集團的總部，說什麼‘李先生指名要我代表公司去籤新一季的合作專案’，滿嘴的冠冕堂皇，我就不相信公司真就沒人了？！也不知留那個吃乾飯的副總有什麼用？！”

申明浩說這些話不是沒有緣由的，近來滿公司的人忙得團團轉，就數那個方達副總最悠閒，每天在部門裡轉來轉去，和女員工眉來眼去，就是這樣，偏偏還使人不能說出怨言，誰讓你用的是人家從馬來西亞帶來的“新方案”呢！

藍曉看他臉色這麼不好，知道雖然不情願他還是接下了這個事情，於是問道：“什麼時候走？”

“下午三點的飛機。”

“這麼快？”藍曉驚訝地道。她抬腕看了看手錶，一點一刻，還有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怪道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膝上型電腦螢幕上閃爍著微微的光，游標在圖紙上一跳一跳的，她忽然問道：“總監，你聽說過香水酒嗎？”

“香水酒？我只聽說過二鍋頭！”

藍曉“撲哧”一笑：“唔……瑞士有什麼特產帶點回來。”

申明浩看著她，表情漸漸複雜起來：“藍曉……你……”

“我不會幫你做工作的，你讓包總另外找人吧！”

申明浩沉默了半晌，慢慢走到她身邊。手在西裝口袋裡進進出出，猶豫半天摸出了一個東西，有些艱難地道：“這個……我覺得還是應該給你……”

那是用一塊乾淨的手帕包起來的東西，藍曉開啟，是一副眼鏡，銀色的邊框，樸素簡潔。

“這是他臨走的時候給我的，我想……你留下吧……”

藍曉的臉色淡淡的，她將眼鏡重新包起來，握在手心：“知道了，我收著。”

申明浩看著她，在她的臉上捕捉不到任何的資訊。“藍曉，你可怪我？”

藍曉抬眼看他：“怪你什麼？”

兩人對視良久，相顧無言。申明浩起身走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