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的、甜蜜的。就那樣糾纏在一起,真是讓人沉淪。
——不過是假象而已,他清醒得很。
諾亞冷眼旁觀畫面裡的他和西弗勒斯,就好像看的是別人的故事。直到他看到那個男人視他若珍寶,溫柔地與他耳鬢廝磨。
夠了,別想誘惑他。他會親手斬斷那一切的。
“別讓我懷疑你的聽力和智商,喝&;#8226;藥、立刻!”斯內普狠狠地皺著眉,陰沉著臉緊盯著三年未見的青年。似乎有什麼和記憶中不一樣了,他討厭這種感覺。
“你這樣會讓我以為是要毒害親夫。”法神大人面無表情地調笑,然後在對方發怒之前把魔藥迅速地灌進嘴裡——反正不喝白不喝,最好喝到他傾家蕩產。
諾亞把空掉的瓶子放在一邊,然後不舒服地扯了扯沾上汗水的衣服,“借我浴室用用。”他說,隨即目不斜視地與還沒來得及回應的男人擦肩而過,好像那不是請示而是通知。
囂張並且冷漠,魔藥大師為這個發現而感到心情壓抑。
沒多久浴室就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斯內普坐在沙發上面朝浴室的方向,有些晃神。事實上到現在為止他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曾設想過自己應該怎樣再次面對諾亞,是冷言冷語還是形同陌路?
對於這個不留情面地給自己狠狠地劃上一刀的人,斯內普有一種怪異的容忍,他覺得自己極其容易妥協——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那冰冷的‘我不相信你’,狠狠地敲擊在心臟上,可他卻下意識地為對方找理由——見鬼!他們已經完蛋了,沒什麼好解釋的!
可是現在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兒?
明明鬧脾氣的是諾亞、離家出走的是諾亞、把臉折騰到蒼白得跟病鬼一樣的是諾亞、擅闖民宅的諾亞……這些全都是諾亞的問題,為什麼看起來好像是他西弗勒斯&;#8226;斯內普的錯一樣?!
憑什麼他要去遷就這麼一個惡劣的、任性的小鬼!
魔藥大師冷哼一聲,深深地唾棄了一下自己偏離原則的行為,默然無聲地狠下心來。
“喂,衣服。”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斯內普抬頭。
青年下巴微抬,靠在浴室的門框上,頭髮上的水珠滴落劃過□的胸膛,最後消失在圍在胯間的毛巾中。魔藥大師的視線徘徊在對方比以前稍微結實了點兒的身體上,覺得那些傷疤異常刺眼。
以前明明沒有的。
曾經的諾亞連一點小傷口都會大動干戈地來搶他的魔藥生怕落下疤痕,才不會像現在這樣若無其事地任由猙獰的傷疤暴露在空氣中;曾經的諾亞在這種時候會赤.裸裸地勾引他,而不是冷淡地問他要衣服。
“……你知道位置,自己去拿吧。”斯內普終是沒有問出口,也許他知道就算問了也得不到答案。
他們之間的牽絆,正在漸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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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神大人無恥地霸佔了蜘蛛尾巷23號,當然房子的主人並不知情——斯內普又去霍格沃茨面對那些令人頭疼的小巨怪了,而目前居無定所的諾亞就擅自決定窩在這兒等待隊員們的聯絡。至於救人?他可沒那麼好心。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等到餓得實在不行了的時候才慢吞吞地爬起來叫外賣。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最多出門清理幾個吵到他的雜碎——如果被魔藥大師知道,一定會咬牙切齒地把這隻豬扔出他的領地。
可不到一個星期,無所事事地法神大人就已經無法再忍耐下去那索然無味的外賣了,果然一安逸下來就會開始變得挑剔麼。
無奈之下,諾亞只好把大把的時間消磨在買菜做飯上,畢竟他做的東西要好吃得多。當然,除了南瓜……
俗話說再一再二就有再三再四,所謂的變本加厲法神大人一向詮釋得很好。繼廚房的改建之後,幾乎房子裡的每個地方都被判了死刑,被無意間進入□狀態的諾亞全部改裝……至於斯內普的反應,管他呢。先舒服地住著再說。
悠閒的小日子一天天過,根本沒有時間觀念的某人根本就不記得日期,於是理所當然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到了霍格沃茨放假的日子。
一如往常地刀起刀落,鮮血四濺。青年幹掉由於他撤掉了麻瓜驅逐咒而放上門的挑釁者,抬起胳膊蹭了蹭濺到臉上的血液,然後扛著刀走回內部已經被他改得面目全非的房子。
而一走進屋,法神大人就看見一隻不華麗的孔雀面色古怪地杵在壁爐前。
“喂,擅闖民宅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