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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代了些事,剛送走律師,接到了姚子業的電話,要他現在到陸家來一趟。

也是,媳婦都收到這麼一封出格的律師函了,陸家再不動作,就奇怪了。

走到陸家,給他開門的是陸歡。

進去後,陸歡小聲先和他介紹:陸司令在書房,客廳裡坐著的是他大哥和小叔。找他的是小叔陸賀棟。

陸賀棟這人,蔣衍同志還不認得,不知道算是什麼人。但是他從義父蔣中海那裡瞭解過,陸家的人遍佈部隊四處,什麼都有。而真正掌握到軍權的,不是那些電視臺裡整天播著的代表,肯定有背後一些人在操縱。陸家裡的部分人馬,即是其中之一。

看來樸素低調的陸家客廳,那張瘸腿的茶几,桌上那套老掉牙的茶具。媳婦認不出來,是被外貌迷惑了,他蔣衍有從小舅子陸歡嘴巴里打聽過,所以不代表不識貨。現在的傢俱不是越鮮亮越好。相反,很多實木的老古董,很多有歷史的茶具,才叫做價值連城。茶几瘸腿,可那木頭是上好的,是明清時代的傢俱改裝下來的。茶具同樣如此。只要聞一聞小茶壺裡泡出來的茶香,不止是茶具上等,這茶同樣價值不菲。

陸家低調,但不意味不會享受。陸家的享受,不在於像凡夫俗子追求奢華,而是追求一種富有內涵的格調。這點,和媳婦很像。

“蔣中校,坐吧。”小茶几正面坐的男人,四十歲上下,是陸家老爺子現在世的孩子中最小的一個。從外貌上繼承了陸家男人的特點,濃眉,寬眼,高額,生來就有一種威嚴的氣勢。比起整日包青天臉的陸司令以及整日沉浸在冰峰中修煉的君爺,陸賀棟,笑,卻是常掛在嘴角上,看來和藹不少。

陸賀棟比陸司令年輕許多,但是,蔣衍同志第一眼,卻覺得這男人一點都不比陸司令遜色。從陸歡剛才領進門的短小介紹裡面能得知,陸賀棟是陸老爺子的官方代表。

“你好,小叔。”回家沒來得及換下軍裝的蔣衍,脫下軍帽朝陸賀硯稱呼一聲後,在茶几的右側即君爺的對面,坐了下來。

示意了蔣衍不需拘束喝茶,陸賀棟道:“蔣中校,不了,叫你阿衍可以吧?你都是蔓蔓的老公了,再叫你蔣中校有點生疏了。”

聽這話,媳婦似乎是要在陸家被正名了。英眉一挺,瀟揚的是蔣家人的率性和耿直:“小叔,叫我阿衍沒有問題。”

陸賀棟笑呵呵的時候,嘴角有兩個像彌勒佛的小酒窩,說:“我都一直叫陸君為君子的,不過,陸君嫌彆扭,說要叫陸君。”

冷眉一聽這話提了上來:“小叔,君子君子,人家一聽這話,不是在誇我就是在諷我,我這是為你好。”

“行行行,叫陸君。”對這個大侄子,陸賀棟儼然有著很大的厚愛和寄望,言辭之中盡顯寬容和寵溺,而對於新進陸家門的蔣衍,似乎期許更多,朝向蔣衍,“我和陸君剛協商過了。這兩天的整個行程安排都準備好了。希望你在接下來的這兩天,幫我們帶蔓蔓離開京城。”

再怎麼想,都沒有想到陸家居然會安排這樣一步棋,英眉一挑一蹙,從坐在對面靜靜品茶的君爺那張冰臉上體會出些痕跡,又接著望向笑呵呵的陸賀棟直問:“小叔,我想知道,你們讓我帶我媳婦離開,是出於什麼方面的考慮?是因為安全,還是因為有些事情不想她知道。”

聽到他這問話,陸賀棟的笑意愈濃,兩個小酒窩如深不可測的烈酒,對面的君爺冰顏下那抹笑——更高深莫測。

“阿衍,我知道你疼老婆。但我希望你明白,沒有什麼人能比我們更疼你老婆了,我們是你老婆的親人。我們做什麼事,都是對她好的。”陸賀棟道。

蔣衍默,稍緊的英眉似在做一項最為艱難的決定。

一直以來,他秉承,不管做什麼,都要先尊重老婆本人的意願。然陸家人不是。

把茶杯在手心裡託著,陸賀棟的眼角給君爺使去一個眼神兒。

冷眉稍昂,冰眸微含,望著蔣衍的目光是如刀鋒的犀利:“你是一名部隊指揮官,我問你,在一個涉及犧牲的戰場決策上,你的決策符合戰場的選擇,但是與你的部下形成衝突,你會怎麼決定?”

瞬間明瞭對方的言外之意,英眉蹙成了一團:沒法反駁對方的話。

對一個軍人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要從大局和最終的結果方向進行考慮,中間所做的如數犧牲都可以忽略不計。

犧牲與抉擇的,往往不是人命而是一種情感,只能但求對方的理解。

蔓蔓能理解嗎?

“她既是流著陸家人的血,不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