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點火。
蔣衍同志不惹則已,一被惹火,與爺的脾氣一樣糟糕到底。
正因為很瞭解老公的脾氣,蔓蔓說什麼都不讓老公去湊這個熱鬧。
不過,正如蔓蔓、初夏、杜宇等擔憂的,這個事不多久,能傳到的人都知道了。
……
溫浩雪和張秋燕,是在出事後三個小時,得知了溫世同一家都進了監獄,溫世同名下的房子全被抄了。
兩人不由都慶幸,沒有接受過溫世同的恩惠。
接下來,張秋燕迫不及待趕到溫奶奶住的醫院,找到了在溫奶奶床邊手捂著嘴巴打哈欠的許玉娥,說:“大嫂,你沒有和我們家那個三叔有什麼利益的瓜葛吧?”
“什麼利益的瓜葛?”許玉娥眯著惺忪的眼睛,好像沒有睡醒的模樣兒,說。
張秋燕知道她是裝,是怕自己過來和她這麼說是有意想分羹,心底一冷笑,我這是來幸災樂禍的,最好你真與溫世同有什麼瓜葛,於是道:“大嫂,我這是好心提醒你,若你真受了三叔的什麼賄賂,你要趕緊把錢花了或是轉掉,三叔現在都落到監獄裡頭了,被紀委公安部一干人查了後全抄家了。”
蹬的站起,退後的腳絆翻了椅子,許玉娥的眼瞪得老大的圓,口一張,結結巴巴:“我,我是個笨人,三叔他想找我做事都不可能。我怎麼可能與他有什麼瓜葛呢?”
這會兒說起自己笨了,真是有些人到了這時候罵自己是豬都行。
張秋燕看她被嚇的,心裡發笑,說:“沒有最好。只是,我聽說,之前溫明珠好像給媛媛搭了條能上本地高中的線。”
“這事,要看媛媛能不能上再說。我們沒有給他們半分錢,他們也沒有給我們半分錢。”許玉娥咳咳挺直了背,擺出一副清者自清的姿態。
張秋燕暫收了聲,待看她笑話。實則她到這裡來,除了看許玉娥笑話,是想借機給許玉娥施壓,讓許玉娥一個人開口獨立承擔照顧溫***責任。
照顧這個半死不活的老人,而且是從來沒有給她這個媳婦好臉色的老人,她都覺得晦氣。可惜許玉娥都來了,她不來,在社會上說不過去,如果許玉娥開口要她不來,那情況不一樣了。
搬張椅子坐到許玉娥身邊,因為知道溫世軒今天下午帶溫媛去學校了。
兩個人暗裡較起了勁頭。
不久,病房門口,溫世軒在後,溫媛在前,走了進來。
看到張秋燕在,兩人皆一愣。
“弟媳,你來了?”溫世軒溫溫吞吞地說,不是很信張秋燕願意把自己送上門。
溫媛眼眉低下,想避開張秋燕。
“媛媛。”張秋燕站起來,卻是早已把目標對準了這個侄女,圓圓臉皮笑肉不笑地說,“怎樣?今天和你爸到新學校辦入學手續順利嗎?”
溫媛眼中利光一閃,不說話。
溫世軒心裡嘆氣,想都知道張秋燕是來看他家笑話的,溫聲地說:“這所新校的校長出乎我們意料的,是挺和氣的一個老師,說願意讓媛媛到他學校就讀,學費和戶口的事都暫時不需要考慮。”
笑話沒有能看成,張秋燕一愣。
許玉娥得意了,反過來笑話起她:“我家媛媛,在家鄉的學校上學時,年年都拿第一的,到這裡,誰敢小看。”
“大嫂。”張秋燕哪是省油的等,馬上採取迂迴戰術,笑,“你確定你真沒有給錢給三叔幫你疏通關係?”
這可把許玉娥怒的,跳起來叉腰罵人:“我哪裡有錢!你以為我像你家,不知道當會計時幫人家逃了多少稅收心裡早骯髒死了,才會時時刻刻想著走歪道。”
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張秋燕嘴裡牙癢,乾脆全說出來:“是啊,你們家現在是不得了。不說媛媛吧,就說你家蔓蔓,嫁了個高官子弟,現在是聽說連市長市委書記都攀上了。今天有人去你們家蔓蔓的畫廊鬧事,警察軍人全部出動,一個不漏地全抓了起來,說是都要上斷頭臺。你家蔓蔓現在不得了,你怎麼不去你家蔓蔓住的大院子裡住,享享福?”
蔓蔓連市長市委書記都攀上了。
溫世軒一個愣:怎沒有聽大女兒提過這事?
溫媛猛地閉上眼皮:回想起上次自己在市長辦公室原形畢露的那一幕,陸司令撥著腰間說要一槍把她斃了。
許玉娥那是後悔得心痛,心絞痛,快想死了重生一次一般的痛,憤怒地想要衝上去廝打張秋燕:“都是你!我本來可以在蔓蔓那裡享福的,都是因為你介紹那個金若文,害我被我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