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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了岳父大人到小區門口放岳父下車。甲殼蟲送完人回家時,從車前鏡裡能看見媳婦的眼光一直尾隨著車尾消失了人影的岳父。

“蔓蔓?”蔣大少問,應說有些擔心今晚媳婦是否聽到了他和林文才的對話會不會有什麼舉動。

似乎一眼能看穿老公的心事,蔓蔓扶著眼鏡:“沒事,我只是怕我爸沒有醉醒,爬樓梯摔到了。”

“蔓蔓,你爸不能陪你一輩子的,但是你老公——我能。”蔣衍同志時時刻刻不忘抓住時機提高自己在媳婦心裡面的地位,手指頭一插頭髮,帥氣地充滿誘惑地笑。

“少貧嘴。”蔓蔓小媳婦瞪一眼老公,“專心開你的車。”

被老公插科打諢轉回了神,但是,心裡頭仍然沉甸甸的。

……

第二天,在畫廊。

初夏同志發現蔓蔓小朋友做事不經心,在蔓蔓拿棍子攪著漿糊攪了整整一個小時都沒有停手的時候,生怕死黨摧殘她的耐性終於出聲了:“蔓蔓,你是要捅破了桶才罷休,是不是?”

低頭一看,看見桶裡的漿糊被自己攪得稀巴爛,蔓蔓囧,急急歇下棍子。

“哎,你別急著幹活,告訴我,你今天想什麼了?”攪漿糊是一回事,要是死黨不經心地去插電線燒煤氣爐分神了,出意外那可事大,事關人命的,初夏作為畫廊經營者之一,有義務提醒蔓蔓,順便夾緊雙眼揶揄死黨,“怎麼,想你老公想出神了?那是,你與你老公是新婚,但你老公是軍人,天天不能回家,你是挺寂寞的。”

蔓蔓也覺今天自己有點兒做事不合格,停下手頭的工作,拿一條布擦拭自己手指上的汙跡,一面用力擦,一面像是漫不經心地問:“初夏,你說,怎樣才能消除一個人的恨意?”

陸家人找父親,她怎能不瞎想?

不知陸家人找父親做什麼,但是,她知道的是,那個男人很恨她爸,幾乎是勢不兩立的那種,哪怕她答應那個男人任何事情,那個男人都不會放過她爸的,所以,她不能,不能就此拋下她爸。

“你說恨一個人?”初夏坐在她旁邊的凳子上,挑著眉頭苦思冥想她的問題,“我不知道恨是什麼滋味,但是我討厭過人,知道討厭的滋味。有時候,一些人是做了很壞的事讓你很氣沒法饒恕而討厭,這一種,想消除那種厭惡感是不可能的吧。”

“另一種呢?”蔓蔓問。

“另一種,比如吧,我和你師哥,你知道的,在最初,我對他沒有好感的,總覺得他長得不帥,又有點像老太婆嘮叨。”

這個蔓蔓是知道的,當年師哥杜宇想追她好友初夏,費了不少心力。說起來,自己和自己老公也是一樣。想到這裡,突然茅塞頓開。

初夏豎起指頭,道“賓果”:“就是這樣,因為一開始是誤解了對方,到後來,誤解誤會都弄清楚了,自然不會討厭了,甚至覺得他身上的缺點都變成了優點。”

照這種說法推斷,不,她蔓蔓堅信只能是這種說法,因為她父親什麼人她最清楚,那男人說的,肯定是誤解她爸了。

然而,那男人絕不是一個能隨意說得動的男人,除非有充分的證據,除非真相大白,還不能由她父親或是她來澄清。

月牙兒眼一眯,或許,那些瞞著她秘密的人,都是在做這樣一件事了。只是,不想她知道,不想她涉入。怕是這事有很大的風險,比如溫明珠那件事,兩個爺原本就打算什麼都不告訴她的。所以,如果她貿貿然提出參與,不說他們同意不同意,她自己都明白不合適。自己對這些事根本不瞭解,並沒有那個能力。她蔓蔓的長處在做飯和畫畫,不在這些。

但是,總有自己能做的事吧,再想想。

肩膀上,被指頭戳,戳,戳,蔓蔓回頭,看向初夏:“有什麼事你說,不用神神秘秘的?”

初夏今天都在死黨身邊轉悠徘徊,當然是有原因的,咳咳咳,眼角觀看四周沒人,貼在蔓蔓的耳朵:“趁你師哥今天不在,你陪我去趟醫院好不好?”

“你病了?”蔓蔓驚詫,急忙上下左右觀察她。

“什麼病?你別想女人上醫院就因為病!”初夏說著,臉都紅了,一副彆扭的模樣兒。

蔓蔓是聰明的,而且因為近來經常被蔣家鬧這種事,月牙兒眼一彎,笑:“原來是有寶寶了。”

手伸過去一把捂住蔓蔓的嘴巴,初夏憤憤地咬住唇:“都叫你小聲點,我不想結果沒有確定被你師哥知道。”

“你都不知道結果,那你怎麼知道是有了?”蔓蔓小媳婦尚未生過寶寶,對